當莊言把最後一個王立健也送走的時候,終於長舒了口氣,「看吧,他們的豪邁真的是暫時的。」
剛才那一頓飯,可以說是非常尷尬了,一開始馬寅初他們幾個還招呼着莊言和任一蓮吃菜喝酒,到後來他們進入狀態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眼中除了酒什麼都沒有了。
眼看着從梁啓超開始,他們幾個一個一個倒下,莊言已經習以為常,任一蓮卻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當他們都醉倒之後,任一蓮又跟着莊言一起幫他們幾個叫車,然後把他們再送上車。
送上車莊言還不放心,又給他們幾個的家屬都打了個電話,告訴家屬們一會他們就要到家,讓給接一下。
等到人送完了之後,任一蓮聽到莊言這話,在旁邊笑着說:「我是覺得馬老師他們幾個性情豪爽,挺可親的。」
「可親是可親,但是累也是真累。」莊言說道。
任一蓮穿得有些單薄,裏面一件毛線衣,外面套了一件風衣,白天有太陽可能還頂得住,到了晚上太陽下去,風也起來了,就感覺有些扛不住了。
可能感覺有些冷,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說:「你今晚沒喝酒,是因為要送他們麼?」
莊言笑着搖頭道:「我酒量不行,只能扛下着苦差事。」
其實這差事就是上一世他也經常做,不過不是因為他不喝酒,而是因為喝到最後,他基本上都是清醒的。
「我爸爸說,不喝酒的男人可不是好男人。」任一蓮說。
莊言愣了一下,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好在隨後任一蓮笑道:「跟你開玩笑的,我爸確實說過這話,卻是喝完酒後說的。他們這些文人雅客,喝個酒也要標榜自己是李太白。卻不知道李太白因為喝酒喝得太多,身體不好,所以死得也早。」
「你這話應該剛才他們幾個在的時候說給他們聽的,能嚇嚇他們,不過估計說了也嚇不倒他們,他們肯定會說,李太白活的也不短,在古代算是長壽的了。」莊言笑道。
任一蓮咯咯笑道:「大概能想到他們會這麼說。」
一陣風又吹過,路邊的楊樹葉刷刷掉下來幾片,其中一片剛好從任一蓮肩膀划過,又最終落在她的腳下。任一蓮打了個哆嗦,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莊言看到她冷成這樣,說道:「你也趕快回去吧,穿這麼薄,外面又這麼冷,別凍壞了。」
任一蓮拿手朝旁邊一指,說:「我就住在那邊,離這裏不遠,走着也就回去了,你先回去吧。」
莊言順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透過路邊的楊樹隱約能看到不遠處有一處居民區,大概任一蓮說的地方就是那邊。他想了一會點頭說道:「那好,那我就回去了。」
「嗯,你回去吧。」任一蓮抱着胳膊,看着莊言。
「那你回去小心一點。」
莊言走到路邊準備攔一輛出租車,不過回頭看到站立在寒風中有些瑟瑟發抖的任一蓮,又感覺自己這麼一走了之有些不太地道,想到這裏他又轉身往回走。
這時一輛出租車已經在他面前停下,司機是個光頭大漢,看他往回走,搖下車窗喊道:「嘿,哥們,不上車了?」
莊言擺了擺手,「不上了。」
任一蓮站在原處,看到莊言又走了回來,有些驚訝道:「你怎麼回來了,落了東西?」
「不是,你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一個人回去不太安全,我送送你吧。」莊言說。
「送我?」
「嗯,送你,你不就住在前面麼?」
任一蓮訥訥地點了點頭,「我是住那裏。」
確定了方位,莊言往前走去,走了兩步回頭朝沒挪腳步的任一蓮喊道:「走吧,怎麼還給凍住了?」
「哦,好,我這就來。」
兩個人一路上也沒說話,莊言想着反正沒多長的路,沒一會就到了,說不說話也無所謂,也就沒起話頭。可是走了五分鐘之後,感覺前面那個居民區離他們的距離似乎沒有變過,還是那麼遠。
只知道看山跑死馬,卻沒想到看樓也能走死人。
過了一會,任一蓮先開口了,「莊老師,多謝你送我回家。」
莊言笑着擺手,「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你一個女孩
第二百二十三章 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