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奇和埃里克正待在一個詭異的空間裏。
周圍都是一片漆黑,但兩人正前方卻懸浮着一塊巨大的光幕,上面顯示了剩餘八人的冒險進程。他們正手舉火把沿着山路緩緩向下,兩人甚至可以通過切換角度來觀看每個人的神態表情。
埃里克把畫面調到了精靈正前方,屏幕頓時被阿瑪瑟的臉充斥着。
「嘖,這傢伙的臉真是太漂亮了,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沒有瑕疵。」埃里克的聲音里透露着毫不掩飾的嫉妒。
瑞奇翻了個白眼,他把視角切到了烏諾面前。
頓時,混血篾潮人的鬍鬚和捲髮佔據了整個屏幕,他嘴唇邊還沾着沒擦乾淨的魚肉渣。
「看到沒,烏諾這種融合了塔林人的柔和美以及篾潮人的奔放美的才叫男子漢氣概,阿瑪瑟甚至沒有一點鬍子!」瑞奇舅舅道,語氣中帶着自豪。
「真不知道你這副審美是怎麼看中桃矢的,」埃里克無力地躺在地上,翹着二郎腿。「我覺得你要向格莉絲小姐多學習學習,如何成為一名有涵養的貴族,是吧,瑞奇王子閣下。」
瑞奇笑笑,也學着他的樣子躺了下來,但遺憾的是以他的身高,還得往上挪一截才能和埃里克齊頭。
「喂,大作家,我很好奇為什麼要讓他們這樣做,而且要以身犯險?」
「這其實也不難想到,」埃里克道,他直接忽視了第二個問題。「我把自己代入這個世界的締造者——也就是那位杉斯閣下的視角去思考,肯定不會設計出一把足以打開所有鎖的鑰匙。真正的『樂趣』在於你用第一把鑰匙打開的箱子裏藏着第二口箱子的鑰匙,以此傳遞,最終的『箱子』里就是最具有成就感的獎勵,你……能明白嗎?」
塔林人點點頭,「你的意思是那個傳送陣只能幫一個人實現願望,然後就會作廢?」
「沒錯,我叫它『一次性』用品,而且只針對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並非我們。當然,這只是一個初級、模板化的想法,也是杉斯在做的。如果我是他,我會這麼設計。」埃里克來了興致,坐起來比劃道:
「假如一共有五口箱子,我會讓第二口箱子有兩把鎖,需要前兩把鑰匙,第三口箱子有三把鎖,需要前兩口箱子裏的鑰匙,第四口箱子涉及到第二、三口箱子裏的鑰匙……以此類推。這樣才能更好地利用之前的設計。」
瑞奇掰着指頭算了算,「你是說除了一開始送的第一把鑰匙外,剩下幾次分別是1,2,3,4,5?」
「我開始理解烏諾為什麼那麼『單純』了。」埃里克揶揄道:「正確答案是1,2,3,5,8,我叫它們埃里克數列。」
「甚至可以再複雜一點,打亂其中的順序,就像把一堆數字重新排列,這對參與者而言又是一個新的考驗。」他聳聳肩,「不過顯然這個設計者沒有我這麼聰明,想不到這些。從頭到尾都沒有給出線索暗示凱利的『家』在哪兒,他的願望實現後就不會出現在我們眼前,這真是浪費。」
瑞奇也笑了笑,「你說如果那個叫杉斯的傢伙聽到你這麼嘲諷他,會不會想要跳出來打爛你的嘴?」
「那也要他夠得着才行。」埃里克開了個玩笑,兩人哈哈大笑。
笑聲漸熄,陷入短暫的沉默,片刻後,瑞奇突然問:「可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麼要把自己也送到這兒來?」
埃里克表情微滯,不着痕跡地轉過臉,撓了撓頭。
「啊你說這個呀……」
他語氣乾澀,很容易就能聽出來其中的不自然。但緊接着仿佛理清了思路,隨着話語增多也流暢了許多。
「其實我一開始就在想了,在整個試煉中一共有四道關卡,但卻是一個人通過即視為團隊勝利,那這個難度是不斷波動的還是從一開始就固定好了的?」
瑞奇皺着眉頭,「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覺得是波動的。」埃里克篤定道:「我在思考為什麼你離場的瞬間徐福就出來了,這似乎是一個『獻祭』——獻祭我們中的一員,用他的生命來突破謎題,省去了這個環節。在最開始杉斯不是也這樣說了嘛,『當你要進行某些交易時,必須付出鮮血為代價。』
「換個思路,假如你沒有離場,我們會得到其他線索,然後解密,然後再這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