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思想跑毛的時候,不堪受辱的花落開啟「天神下凡」變成四米多高的黃金巨人撐破囚籠跑了出來。
「握草——」
沐言急忙好幾連閃爍逃開。
他猶記得八里臭的競技場攻略視頻里有這麼一句,當然原話他記不清了,大意就是如果你沒有在一個戰士「天神下凡」冷卻好之前打死他,那你就可以去死了(競技場戰鬥開始時,冷卻時間半小時以上的技能自動進入冷卻)。
然而這次對方似乎沒有衝上來的意思,而是用巨劍在地上寫着什麼。
「難道是新式嘲諷?」沐言按捺住好奇,牢牢把控着距離不為所動。
聽說以前有在競技場卡着空氣牆走太空步假裝掉線的操作,大概是對眼前這一幕的解釋?
從手臂的動作來看,那似乎是一橫一撇又一橫……後面的看不懂了。
對方似乎也意識到兩人離得太遠,而敵人又沒有過來的一絲,寫了幾筆便放棄了。
果然是圈套麼,還好我機智。沐言暗道。
隨後,夢境潰散,他知道戰鬥又一次結束了。
連續這麼多天,他從未獲得過一場勝利,一般都是撐到時間結束,或者被逼入絕境,然後頭疼欲裂地醒來,似乎這是戰鬥失敗的懲罰。
如果有魔杖的話我一定不會輸!他醒來後憤憤地想。
「夏穆!」
他抬起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龐。
如果說夏穆說過的話是插在心上的刀子,那蘇利亞的關懷與溫柔也許就是最好的良藥了。即便是從來都把男女之情當做學術對象的他都略微感覺到一絲異樣。
之所以從來不把這種東西當回事,是因為對一個癱在床上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病人而言,那些就像天上的太陽,雖能給人溫暖,照亮人生,但始終遙不可及。因此沐言幾乎從未學會佔有,他也從未想過自己在某一天可以「佔有」別人的心。
尤其是醫院的經歷告訴他,當人對一樣東西出現依賴性時,那多半是不好的,藥物成癮甚至會導致戒斷症狀。因此他早早就在思考是否應該脫離這種情況。
然而這次,他開始猶豫了,他發自本能地想繼續保有這種依賴。
或許我的病情不適合現在停藥?他想。
「想什麼呢?」
蘇利亞又揮了揮手。
「杉斯先生來了。」
「嗯?」
……
這五個月里,蘭斯洛和派博從未露過面,前者的真實身份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他看上去精神不錯,而且身上也沒有沾染冥河的氣息,似乎並未急着前往赫魯找人。
古斯塔沃依舊在接受治療,因此沐言被推舉出來作為營地的領袖與他對話。
「我需要和你談談。」他說。
沐言點點頭,他猜測事情多半和維妮婭王后有關。
然而他猜錯了。
蘭斯洛帶他來到湖畔,隨手布下一道結界,讓沐言十分羨慕。
這可是魔武雙修啊……多少小說里的模板人物。
「怎麼,羨慕了?」對方察覺到了他的小情緒。
「強大的力量,有誰不羨慕呢?」沐言笑道。
蘭斯洛笑了笑,隨即表情略微嚴肅起來。
「五個月過去了,最近你還做噩夢嗎?」
「誒?您怎麼知道我做過噩夢?」
「你在我那兒睡了七天,期間我換了十次枕頭。」蘭斯洛解釋道:「還說了不少慌亂的夢話,聽得出來你處於極大的恐慌之中。現在這種情況有所好轉麼?」
「當然!」沐言毫不猶豫地回答:「如果之前試煉中出現的那傢伙再次出現,我一定能把他反駁的啞口無言!」
「當真?」
「當真!」
「那便好,」他點點頭,又問:「如果能出去的話,你會去做什麼?」
沐言想了想,回答道:「應該會去一趟銀月城吧,兩位高貴的精靈為我而死,我必須讓他們的犧牲有意義。」
「你不擔心那些高傲的傢伙會對你出手?」
「不會的。」沐言很自信。「精靈都是文明的生物,他們對博學者向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