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憶上門拜訪時,溫庭筠正在書房百~萬\小!說,二人便沒有去前廳,而順勢坐於書房之中。
下人送上茶水,兩人坐罷。李憶開口道「此次蒙聖上恩德獲左補闕之職,實乃幸事。承蒙襄陽時照顧,今上任京中,特意上門拜訪。」
溫庭筠放下手中的茶杯「於襄陽時,便曾見識到汝之才能。有今日之職,也不為驚奇啊。」
見溫庭筠這樣說,李憶忙拱手道:「溫大人說笑了。」
兩人客套了一番之後,又談起了以前襄陽的時候的事。因着溫庭筠的書房不大,李憶喝茶抬頭的時候瞥見了書桌上的一張粉色詩箋。
他起身繞到書桌後,拿起詩箋,映入眼帘的是娟秀的小字,不由得讀出聲來:「紅桃處處春色,碧柳家家月明。樓上新妝待夜,閨中獨坐含情。芙蓉月下魚戲,彩虹天邊雀聲。人世悲歡一夢,如何得作雙成?」
讀罷,李憶感覺自己的心怦然一動,看着這字跡有些許的熟悉,再細觀內容應是出自一個女子之手。心下頓時大喜,這莫不就是她!
想到此,他忙抬起手中的詩箋問:「這是何人所做?」
溫庭筠一直注視着李憶走向書桌拿起詩箋讀起,看着他臉上那驚喜的神色,心一頓,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臉上重新掛起了笑容,走向李憶將他手中的詩箋拿下。
「不過是家中徒兒隨意塗鴉之作罷了。」
李憶絲毫沒有感覺到溫庭筠舉動的奇怪,只以為是謙虛之詞罷了。
「徒兒?可是那長安才女魚幼薇所作?」
溫庭筠一聽李憶提起了魚幼薇的名字,心裏也就瞬間明白他此次拜訪的目的。無疑是打着上任拜舊識的幌子,來認識自家徒兒。事到如今自己想攔下也不一定能攔得住,算了,一切由着去吧。
「是的,正是魚幼薇所作。」
人已得到確認,李憶不免舒了一口氣。他定了定心緒,細端溫庭筠的臉色,猶豫開口道:「讀罷此事,頓感不凡。世間竟有如此奇女子,不知可否由溫大人引薦一番。」
「由我引薦自是沒問題,可小徒性子清冷,若有得罪,還請海涵。」
李憶一聽這話頓時喜上眉梢,忙擺手「怎會,大人說笑了。」
從溫庭筠家出來,李憶面上是春風得意。正如溫庭筠所想此行主要的目的的確為了魚幼薇而來。
幾日前,他初到長安,與舊識友人一起游於崇貞觀。自然也就看到了觀壁上魚幼薇所作之詩,頓感驚奇。詢問觀內之人方知是一位長安的才女所作,其名魚幼薇。再細追問她的住所,那人也只能說出個大概,並不知道詳細的住所。
不過據此人得知此女乃是溫庭筠之徒,自己恰恰曾與溫庭筠有過襄陽之識。正好他初到京城,要拜訪舊識,順勢讓其引薦一番。
李憶嘴角不禁勾起一絲笑容,此真乃上天賜予的一段姻緣啊。
李憶等了幾日,仍不見溫庭筠帶他引薦這位才女,不由得心下着急。再也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也不顧什麼禮儀自尊,上門找了去。
溫庭筠聽完李憶婉轉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也知此事斷斷躲不過,便起身帶他前往魚幼薇的住所。
李憶一聽要去魚幼薇的住處,之前的抑鬱一掃而光。一路上面臉的喜色擋也擋不住,這也落入了溫庭筠的眼裏。
溫庭筠心下一想,若是此人真的有心待慧蘭,這委實是一個有利於她前途的好選擇。
魚幼薇正坐於家中院子裏抄寫《金剛經》,抬頭便見師傅領着一年輕男子走進來。魚幼薇忙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
「師傅今日怎麼有空來我的小院。「
李憶自打一進門,目光就被杏樹下那一抹倩影所吸引。身着一件湖色月華裙,腰間掛着一枚晶瑩透亮的玉佩,光看成色便知不斐。翠綠的頭飾將如墨青絲綰在腦後,明眸粉黛,紅唇皓齒,細脂凝膚,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如今這麗人正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聲音鶯啼燕語,心下不由得一癢。
溫庭筠指着李憶向魚幼薇介紹道:「慧蘭,這位是李憶,李公子。」
魚幼薇微微福身行禮,抬眸細觀只見眼前人約莫20來歲,一身白色衣袍襯出修長的身材,
第五章 易求無價寶,難尋有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