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裴澄一聲令下,官兵瞬間把魚幼薇四人給圍了起來。
念夏的手拉緊了熙春的衣袖,望了望四周步步緊逼的官兵。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熙春手握住她的手,嘴中想說些安慰的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魚幼薇掃了一眼四周的人,高聲道:「裴澄,我有話與你講。」
裴澄皮笑肉不笑道:「你若有話,就這麼說便是。」
魚幼薇臉上掛上別有意味的笑容,「你若覺得關於你的這些話可以這麼說,我便這麼說。」
她突然高聲道:「我聽聞裴老夫人·····」
裴澄瞬間變了臉色,忙開口止住她的話。
「放她過來!」
魚幼薇瞧着圍着的官兵為她開出了一個道,才啟步走了過去。
她站在裴澄面前,低聲道:「你若不給我留後路,那我也恐堵不上自己的嘴了。到時候將裴老夫人是怎麼死的給說了出去,那大人可別怪我多嘴。」
裴澄看着她的目光愈加狠辣,他咬牙切齒道:「審理這事的人不是我,況且屍體已經在所有人面前被挖出來了。你要是非要魚死網破,我自然也定當不會手下留情。」
魚幼薇低頭輕聲一笑,「裴大人多慮了,玄機自當體會大人的苦,今日只希望保我那些徒兒的安全。」
說着,她撇頭望着熙春她們。
裴澄順着她的目光望去,啟唇道:「好,我答應你。」他低頭又望了眼魚幼薇,咬牙切齒道:「別忘了你承諾的。」
「大人做好大人該做的,玄機也自當閉緊嘴進棺材。」
聽見魚幼薇的回答,裴澄冷着臉高聲道:「把魚幼薇帶回去!其餘的人都給放了!」
官兵先是一愣,接着很快反應過來,從熙春她們身邊撤了出來。
魚幼薇收回自己的目光,轉過頭來直視院門,決然地啟步跟着官兵走了出去。
熙春、念夏一瞧這幅情景,忙高呼道:「師傅!師傅!」
魚幼薇聽見背後她們的呼喚,止住了步子,頭也不回地道:「記住我跟你們說過的話!」
念夏瞧着魚幼薇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她忽然一個不穩,「撲通」一聲摔在地上。霧氣瀰漫在她的眼眶裏,讓她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念夏」
熙春伸出手想去扶摔在地上的念夏,但目光卻被官兵從坑裏抬出來的屍體所吸引。她眼神有些疑惑,隱約覺着這屍體的衣服有些熟悉。
待她看清屍體的樣貌,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整個人像是失去靈魂般,目光直愣愣的盯着那屍體。
她一邊搖着腦袋,一邊嘴中不停的呢喃着:「怎麼會?怎麼會?」
念夏聽見她的聲音,抹了抹眼中的淚,不解的抬起頭望向熙春。
「你怎麼了?」
念夏順着熙春的視線望去,當看到被官兵抬上板子的屍體時,整個身子一震。她抬起顫抖的手指指着那兒,淚水又在眼眶裏聚集。
「那不是·····」
官兵抬着屍體快速的從熙春身邊走過,熙春突然跟瘋了一樣,朝着那木板上的屍體就沖了過去。
就在她身體出去的瞬間,身後忽然有人把她給拉住了,她只得眼睜睜的看着官兵在她面前把屍體抬走。
當屍體消失在視線里時,她轉過頭來,不解地看着拉着自己的夢秋。
夢秋把拉着熙春的手一甩,直接把熙春摔在地上。她居高臨下的看着熙春,「你師傅都被關進去了,你就別再自不量力了,哪裏來回哪去吧!」
熙春滿臉都是不敢相信,她皺着眉看着夢秋道:「你怎麼能這麼說?」
聽見她的話,夢秋臉上露出一絲不屑,譏笑了一聲,抬起頭就朝着院外走去。
熙春見她要走,反身一把抓住她的一隻腳,生生將她攔了下來。
夢秋腳被她抓着,動不了步子。一臉厭煩的回頭看了眼熙春,「你非要把巴掌呼在臉上才知道疼嗎!」
熙春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份恨意,「早知道你這般忘恩負義,當初我就應該聽師傅的,讓你凍死在這雪地里!」
夢秋忽然笑起來,她「嘖嘖」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