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魚幼薇垂下眼眸,「你以為我走到這個地步還會害怕死亡嗎?」
她抬起頭來,一臉玩味的欣賞着此刻裴澄臉上所有的情緒。
忽然她話鋒一轉,「不過突然聽到說有法子我可以不用死,我倒是有些心動了。就是不知大人到底有沒有能力違背你的主子。」
裴澄縱然心中覺得眼前的女子危險十足,但還是忍不住一步步靠近。他手指勾起魚幼薇的下巴,得意的笑道:「為了你,什麼都有了。」
魚幼薇嫵媚一笑,勾了勾手,柔聲道:「你來,我跟你說句悄悄話。」
裴澄看着她這副動人的樣子,色心早就壓不住了,他樂滋滋的把耳朵湊到她的嘴邊。
魚幼薇笑容瞬間斂去,眼神變得冰冷。「綠翹的死也跟你脫不了關係。」
還沒等裴澄反應過來,她朝着眼前的耳朵狠狠地咬了下去。
裴澄沒有等來佳人的柔聲蜜語,卻等來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大聲喊叫起來,手腳不斷掙扎着。但就是不論怎麼掙扎,魚幼薇就是不送口。
起先因着裴澄進去之前有特別的吩咐,所以在外面的獄卒對這喊叫聲並未在意,反而調笑了幾句。
但是後來漸漸地越聽,感覺越不對勁。畢竟裴澄是裴家的人,若是在這兒出了什麼事,他們可擔不起責任。於是忙放下手中喝着的酒杯,打開牢門就沖了進去。
等到了魚幼薇的牢房一看,裴澄正被魚幼薇咬着耳朵疼得大喊大叫。因着時間有點長,裴澄已經消耗了大半的力氣,連喊出來聲音都沒有之前大了。
獄卒忙上前幫裴澄分開,可誰知道無論怎麼踹打魚幼薇,她都死死地咬着,是鐵了心不鬆口。
獄卒也顧不上什麼溫璋大人的交代了,腳上使出狠力氣,終於將魚幼薇跟裴澄給分了開來。
可是沒等他高興兩下,就發現哪是因着他踹的讓魚幼薇疼鬆開了嘴,分明是因為魚幼薇將裴澄的耳朵給生生給咬了下來。
魚幼薇將嘴中血淋淋的耳朵嫌棄的吐在地上,看着疼得在之前還是嫌棄的地上打滾着的裴澄,站起身仰頭大笑。
她指着裴澄厲聲道:「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別讓我知道他是誰!不然綠翹與我遭受的一切,我化作厲鬼也要加倍償還到他的身上!」
獄卒此刻也顧不得魚幼薇了,抬起裴澄就向大牢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