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箋秋並沒有在這件事上想太多,畢竟人各有志,各人有各人的命運,她決定這事還是順其自然即可,沒必要刻意去做什麼。
當然,如果以後有機會,她或許會打探下杜言雪自己的意思,到時候,她可以再做個人情什麼的,豈不美哉?
想明白之後,她也就放下心來,卻見杜言雪也已經小心的把紙鶴給收了起來,看對方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五隻紙鶴里有什麼驚天大秘密呢!
見此,宋箋秋忍不住又從口袋裏掏出了幾隻,遞給杜言雪。
她折的紙鶴雖然多,但出門在外,不可能帶太多,最多也就只帶了十隻而已,另外還有二十隻小紙人;畢竟小紙人就是符紙裁剪而成的,薄薄的一張,也不怎麼佔地方。
見宋箋秋還要送自己紙鶴,這一次,杜言雪才推脫了一番,但最終宋箋秋說道:「我家裏的紙鶴多的是!而且我還可以送你一打符紙,你沒事可以自己折着玩!」
這話聽着就很大方,對方真的沒把這紙鶴當作多麼珍貴的東西,這才開心的收了下來。
「這下,你該相信我了吧?」宋箋秋眨眨眼,問道。
「嗯嗯!相信相信!」杜言雪這個時候,才想起了爺爺的事,連忙點頭,生怕對方反悔似的,說道:「那我爺爺就擺脫你了!」
「放心!」宋箋秋說道:「既然大叔會把這事交給我,那自然是覺得我能解決這個問題。……其實你要是早點聽大叔的話,去請靈岩寺的淨石大師的話,你爺爺恐怕早就好了!」
「是啊!可誰能想到呢?」
二人說着話,漸漸走遠。
因為沒有代步車,而杜言雪又擔心自己的爺爺,於是倆人也就只能一路跑着過去了。
路上,為了儘快的趕去救爺爺,杜言雪甚至不惜橫穿花壇草地,直接走近路,也沒花多久的時間,就來到了杜言雪爺爺居住的房屋附近。
遠遠望去,可以看見,這是一棟純中式的仿古建築,雕欄畫壁,翹角飛檐,屋前有荷塘和小橋亭子。
從這就可以看出杜家老爺子的品味如何。
終究是普通女人,即便是抄了近路,但一路跑下來,杜言雪依然是氣喘吁吁,累的不行,反觀宋箋秋,卻是一臉輕鬆,仿佛剛剛跑的一段路,不過兩三米而已。
「小妹,你體力真好!」杜言雪喘了一會兒氣,稍微平復下後,開口說道:「其他修道者也都跟你一樣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剛才在路上,宋箋秋已經跟杜言雪透露了一些界中修道者的事情,現在聽對方問起她體力的問題,她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從逃離醫院那天開始,她就知道,這具身體有些與眾不同,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可如果放到修道者身上,她便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普遍情況了。
見宋箋秋回答不出來,杜言雪也沒多想,只朝遠處的房屋望了眼,看到那邊人頭攢動的模樣,不由心中一緊,難道是出什麼事了?爺爺他……!?
「爺爺那好像有點情況,人有點多!我們快過去看看!」說完,剛剛才喘上幾口氣的她,似乎瞬間就有了力量,拉着宋箋秋就往那邊跑去。
不一會兒,二人來到了屋前,便看到荷塘小橋對面的門外左右兩側,立着好多寫着圖案和古怪經文的黃色幡旗。
一共六面幡旗,每一面,都由一名穿着黃色短打,頭戴道家黃冠的年輕男子持立。他們一個個面色肅穆,身體站得筆直,雙手支撐着成年男子手臂粗的竹竿,想來也是需要花費不少力氣的。
視線掃過門外,再往門內望去,就能看到裏面青煙繚繞,仿佛雲霧翻滾,顯得有些烏煙瘴氣的。而從裏面,也時不時的傳出清脆的敲鈴聲,和時高時低,高昂頓挫的呢喃聲,聽着就像是在唱歌,可卻讓人聽不懂歌詞到底是什麼,直讓在外面看着的人丈二摸不着頭腦。
「道家法會?」
終歸是國人,即便是沒見過現場情況,但不少靈幻電影裏,都有過道家做法會的場景,而現在這看着的模樣,就像是有人在做道家法會。
如果沒遇到宋箋秋,不知道什麼界中和修道者,大概這個時候,杜言雪早就氣勢沖沖的,衝上去大鬧一場了,可現在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有另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