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兒你看,我們的兒子。」
貼身護衛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就給他抱回了一個滿足他要求的孩子。但秦玧卻不敢伸手去抱,只是示意婢女將孩子抱過去給唐汐。
他好像,不但怕女子的**,現在連不足歲的嬰兒也開始怕起來了...
秦玧不自然地東看西看,就是不願意看抱着孩子的唐汐。這一幕,只會讓他更容易聯想起那一天。
「我們的...孩子?」
唐汐木然的臉上有了表情,但卻說不上是歡喜還是悲戚。孩子?孩子不是被她親手砍死了嗎?
那這孩子是哪裏來的?她藏在薄被下的手指緊緊地捏着被子,儘量將心裏的濃濃悲傷壓下,恰到好處地露出一絲欣喜,繼續扮演着失而復得的母親:「秦玧哥哥,你把我們的孩子找回來了?」
秦玧哥哥是為了藏寶圖嗎?所以明知道這不是他們的孩子,也要費盡心思來將這一場戲圓回來?
秦玧溫和地道:「是的,我讓下屬追查了好些天,終於將那三名穩婆找到,把她們殺了,把我們的孩子救回來了。」
既然汐兒一心認定是孩子被掉了包,那就假戲真做,將錯就錯罷。現在孩子有了,就等滿月的時候設下滿月宴,藏寶圖就會出現...
到時他還怕沒有兒子?
他放下心頭大石,終於給床上的那對「母子」施捨一眼,又快速地轉開了頭。
「秦玧哥哥,你真好。」在被子下的手氣得抖了又抖,但仍是強迫着自己伸出手來,將孩子接了過來。她甜甜一笑,道:「秦玧哥哥你看,這孩子長得可真像你。」
「是...是嗎。」秦玧笑得有些僵硬,突然覺得這房內的空氣很令人難以呼吸,「那汐兒你跟兒子好好休息,我有事要忙,先走了。」
「好的,秦玧哥哥。」唐汐難得地沒有強留他,也不再哭泣,輕輕抱着孩子小聲地哄着。
秦玧走出幾步,神使鬼差地回頭望了唐汐一眼。
只見她仍坐在床上,還是那個抱着孩子的姿勢,低垂着頭望着懷裏的嬰兒,嘴裏輕輕哼着些什麼。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卻莫名地打了個寒顫。
...
迎面走來一道黃袍身影。
秦玧停下腳步來,不知是連日來的諸多不順讓他覺得心內怨氣需要發泄,他喊住了那道身影:「虛通道長。」
「秦公子。」虛通來到他跟前,露出那個一貫的笑臉。
「我記得當初內子胎氣大動,恰逢令徒前來我唐家,令徒說乃領了師命前來,守護她腹中胎兒。」秦玧負手臨廊而立,虛通則靜靜站在一旁。
「確是如此。」顧雨盼來到唐家的說辭還是他教的,他豈會不知?「當日貧道夜觀星象,發現尊夫人此胎非同小可,牽動日月。」
「那為何現在我妻兒竟如此下場?」秦玧忍着怒氣道。
「貧道不知。但貧道懷疑尊夫人是服食了什麼不該服食的東西...貧道徒兒曾提起,尊夫人有幾次將她支開,私自進入一藥鋪說是有事與人商議。這是尊夫人的私事,況且貧道徒兒臉皮也薄了些,沒有跟進去。」
虛通不緊不慢地道,將責任推了回去。
言下之意,你家夫人作死,把命定的貴子給作沒了,怨不得旁人。
「此事當真?」秦玧皺了皺眉,唐汐那賤人當真瞞着他吃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貧道不敢造謠。」虛通道,慣性地呵呵一笑。
賤人!心下暗罵一句,轉過身來面對虛通,秦玧略帶歉意道:「秦某方才語氣過沖,近來實在不順心之事諸多,望道長莫要放在心上。」
「無妨無妨。只不過,貧道與徒兒們恐是不便留在此處了。」既然是用守護胎兒的名義而來,如今胎兒沒了,留下來看秦玧的臉色過活也沒意思。
「不,還請道長多留一些時日,吃過了滿月宴再離開也不遲。」兒子沒了就沒了,看到唐汐那樣子,他也沒心思與她計較了。這虛通道長倒是一定要留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他能拉攏的人越多越多,尤其還是精通岐黃之術的高人。
「滿月宴?」虛通心裏詫異,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孩子都沒了,那傳說中的藏寶圖自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