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士長,我們的飛船又壞了!」
氪星指揮艙里,負責飛船保養與維護的小兄弟差點兒沒哭出來,他們在宇宙里飄了足有六年,這六年裏,飛船幾乎有三年的時間是壞的!
每次飛船損壞,不是缺少材料,就是有材料卻乾脆沒人能維修,這艘飛船上除了監獄裏還關押着的幾個罪犯之外,戰士和學者的數量加在一起還不超過七十,而且不到二十個學者裏面,足足有十八個是專研基因傳承學的,唯一的一個非基因學者,還特麼是個歷史學者!
最致命的是,氪星人從來沒有使用機械人代工的傳統,與那些機械人相比,他們更相信自己用身體勞動產生的效率!
這倒不是氪星人守舊,只不過氪星人的肉體實在是強大到了一定程度,舉個栗子吧,製作一台能托舉千噸重物的機器,大概需要消耗數千噸金屬,並且需要發展無數種與之對應的科技,可對氪星人來說,哪怕是一個專注於培植作物的農業人員,只靠自身力量就能輕易托着千噸重物滿地跑,心情好的時候的時候還能舉着重物大跳呢!
這樣一看,機器對氪星人來說,真的不是什麼必需品,於是現在氪星飛船壓根沒有人能妥善修復!
對那些戰士來說,維修就像天書一樣晦澀難懂,氪星人一直是無性繁殖,他們在成為精子與卵子之前,就已經被氪星的生命法典賦予了自己的天賦與責任,生命法典並不是什麼魔法書,準確來說,法典實際上是一個巨大的基因庫,法典里保存着氪星數萬年來不斷實踐得出的無數種優良基因的培育規則,也就是說,如果生命法典丟失了,那麼氪星過去數萬年都白玩了!
氪星每個小孩都會在最原始的狀態下,由氪星法典為他組合出最適合他的基因編程,如果是農業工作者,那麼法典會為孩子注入刻苦耐勞,任勞任怨的基因,同時將所有農業知識儲存在孩子的基因本能中,那樣,農業工作者出生之後,天生就有了適合干農活兒的素質,同時因為他基因里遺傳着農業工作的本能,只要這孩子稍加學習,就能在農業方面做出極其優秀的成績!
同理,戰士也是一樣,被生命法典賦予戰士潛質的孩子從原始狀態就已經被植入了諸多特質,比如勇敢無畏,服從命令,樂於鍛煉,喜好戰鬥等等,同時戰士的基因里也活動着戰鬥的本能,他們可以輕易學會無數格鬥技巧,他們能輕易地適應各種環境,他們能最快速度的熟悉各種戰場,就好像菲歐娜一樣,剛剛菲歐娜被但丁戲耍了,可這一次戰鬥讓菲歐娜瞬間學會了很多新的戰鬥方式,如果但丁和她再打一場,結局哪怕沒有改變,戰鬥的過程也必然大不相同!
用一句話來形容,氪星戰士不會被同一招擊倒兩次!
這麼一想,氪星人看似挺厲害的,但這只是因為我沒有說到他們的弊端,很久之前,當生命法典還是雛形的時候,一個完整生物的基因里無法容納太對特質與本能,這直接導致調製出來的氪星人在自己的領域裏成為天才的同時,也失去了在其他領域裏發展的可能,於是戰士就是戰士,學者就是學者,是什麼分類的學者,就註定只能在自己的領域作威作福。
十幾萬年之前,曾有無數古氪星科學家提出了一個瘋狂的計劃,他們覺得既然基因與本能都可以塑造,那麼,他們為什麼不塑造出一個能文能武的全能型天才呢?
但是結果很顯然,基因不是垃圾桶,它是有容量的,過多的將性格與知識注入到基因里,只會製造出可怕的怪物。
在氪星那遙遠的過去,大部分科學家都不同意那一小部分科學家提出的造神計劃,造神聽起來無上光榮,但聰明人都能想到造神背後可能會產生的嚴峻後果,因為造神造出的可未必就是神!
於是,在造神計劃被多番擱置之後,氪星那一部分偏激的科學家選擇私自開啟計劃,這些科學家盜取了生命法典雛形中所有與力量有關的基因組,同時又自以為是的盜取了一切與真善美有關的性格構成,他們花費了二十九年時間,躲開了無數次調查之後,終於將他們的計劃進行到了最後!
他們成功了,在失敗超過五萬次的之後,他們終於成功了,可他們同時又失敗了!
就在他們製造的神即將誕生的時候,他們中間出現了一個叛徒,那個叛徒的名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