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說什麼。
葉寒翊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
要對我不利?不會吧?就算是個最普通的葉家人去到最亂的國度,也不需要擔心有人明面上會找葉家的麻煩。
想和藏劍山莊互恁,那麼對方起碼也該有個頂級門派的實力,藏劍山莊雖然不喜參與江湖地位上的爭鬥,但是無數年積累下來的底蘊不是任何新興勢力能夠得罪的。
最怕的反倒是那些普通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或者說光腳不怕穿鞋。真惹了事情,這種人改名換姓往外一躲,誰還能找得到?
但不管是劉習靜,還是剛來的這位姓周的,顯然都不是魯莽的普通人,設計讓葉寒翊醉倒,顯然是有圖謀。
難道是針對我葉家?
之前還想着就算這劉習靜就算再壞也不過人心貪婪,沒想到還出了個叛徒。
葉寒翊有身份令牌,不過放在了家裏,真要是葉家來人,看見葉寒翊的相貌就知道葉寒翊是誰,畢竟整個藏劍山莊沒有不知道這位三少爺的。
所以就算劉習靜就算想去查看身份令牌也是沒有用的。
「這劍我就帶走了,一會兒等他醒來你試試招攬一番,這醉仙酒讓人神魂顛倒,有時候會喪失理智,你這樣做再合適不過了。」
劉習靜有些高興,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管他對藏劍山莊多忠心,天天用這些藥物改變他的思想,早晚會和葉大開一樣,成為我們的人。」
葉寒翊眼神一凝。
家裏有叛徒。
但是最讓葉寒翊生氣的並不是這件事情,而是那姓周的人說的那一句話,他想要帶走寒雲劍。
你這是在作死啊。
你特麼到底誰啊?從頭到尾我就知道你姓周,叫什麼都不知道。用色迷迷的眼神看寒雲也就算了,還想帶着走?
葉寒翊站起來,眼裏已經沒有了之前演繹出來的醉意,也不同之前見到劉習靜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善意,是一種少有被人看見的寒意。
「你該為你所說的事情負責。」
這把劍伴隨葉寒翊十多年,為什麼叫做寒玉劍,其中一個字就是取自葉寒翊的寒字,葉寒翊愛不釋手,這麼多年來早就成了葉寒翊的禁臠。
不學劍的人永遠不知道劍對於劍客的重要性,絕對不僅僅是一把武器。
「什麼?你沒醉?」
周民和劉習靜兩人瞠目結舌,他們以為葉寒翊醉的不省人事,說了不少隱秘的話,現在葉寒翊醒過來證明自己沒醉。
怎麼搞?
劉習靜一頭亂麻,他本就是葉氏商行的掌柜,算是葉家一方的人,現在這幅場景就像是被人捉姦在床一樣尷尬。
周民倒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在意的笑笑,說道:「醒又如何,到不如裝醉,還能落得一段時間的自由。」
「你要軟禁我。」葉寒翊說道。
周民搖搖頭,說道:「不敢不敢,唐唐藏劍山莊葉家的人,我怎敢軟禁?呵呵,不過在下有些小事情需要處理,這位葉少爺還是在此處待一段時間吧。」
葉寒翊不理他,朝着劉習靜說道:「你好大的膽子。」
貪婪是原罪,他來之前就有想像過會遇見什麼樣子的人,但是絕對沒想到會遇見一個叛徒。
勾結外人,誘導葉家子弟,雖然不知道他們還會做什麼的,但就這一點就能讓劉習靜死無葬身之地。
別以為藏劍山莊是什麼好人,葉輝給子女的教育也不是培養他們當救世主。
劉習靜退到牆角不知道在想什麼,葉寒翊的猜測不錯,他是一個精明的商人,但是也僅僅是商人而已,正因為這樣,他才會為了利益出賣葉家。
周民冷笑一聲,他原本以為葉寒翊是個聰明人,會審核時度,沒想到也是個蠢貨,他甚至在為手中的寶劍鳴不平。
算了,如果沒有他,這把寶劍也不會落在我的手上。
周民有些溺愛的看着寒雲劍,那種目光讓葉寒翊的怒氣值到了頂點,如果怒氣能殺人,那麼整個酒樓的人都將無一存活。
「劍,給我。」葉寒翊說道。
周民搖搖頭,轉身離開,說道:「交給你了,給你的藥多用,也讓這蠢貨漲張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