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陳君梅手往前一指,說道。
吳謙抬眼望去,淒涼的內心又布上一層寒霜。
這地方確實不辱沒百草園這一名字,四處雜草叢生,比人還高,雜草掩映之下,一排茅草房好似在風中搖曳,卻又堅挺地紮根地面。
「這地方還有其他人住嗎?」吳謙問道。
「應該沒有,」陳君梅說道。
「看來我要在這混元道孤獨終老一生了,」吳謙有些無奈地說道。
「好了,明天記得去內門麒麟閣領入門心法和功法,」陳君梅說道:「我要不跟你說,估計就沒人會跟你說的。」
「謝謝你,」吳謙說完,抬頭看陳君梅時,陳君梅已經轉身離去,只留下這個纖瘦的背影。
看着陳君梅的背影,吳謙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只看背影,其實陳君梅也挺好看的!
吳謙撥開野草,朝茅草屋走去,找了一個還算看的過去的茅草屋,將門推開,帶起一片灰塵,等灰塵散盡,吳謙走了進去,茅草內陳設簡單,一床一桌一凳子,外加一床棉被。只是所有的東西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
在吳謙的眼中,其實這裏的條件並不差,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吳謙就足夠了,畢竟在吳謙的生活經歷中,環境比這還差的,實在太多了。
經過一個下午的熱火朝天的打掃衛生,這間茅草屋總算是乾淨了,也把吳謙累得夠嗆,但肚子也不爭氣,開始叫喚起來,吳謙看了看時辰,到吃飯的時間了。
吳謙又回到了天權殿,大殿旁邊有一排屋子,此時正聚集着一群人一邊談笑風生,一邊享受美食,尤其是那房俊朗,似乎左右逢源,和周圍的人相談甚歡。
吳謙站在屋子之外看着眾人,卻沒有一個人看他,也沒有人叫他進去吃飯,吳謙知道,自己是被天權門刻意遺忘了,或許自己根本就沒有進過天權門。
沒人叫,我就自己進去吃吧,吳謙站了一會兒,開始往裏面走,然而一直手卻攔在了吳謙的面前,吳謙抬頭一看,卻是房俊朗堵在了路上。
「你來幹什麼?」房俊朗問道。
「吃飯!」吳謙冷冷地回到。
「這裏沒有你的飯,天權門的飯不給廢物吃!」房俊朗說道。
吳謙看了看房俊朗那傲慢的臉色,說道:「有沒有我的飯吃,是你說了算麼?天權門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一句話說的房俊朗啞口無言,一張臉憋得通紅。
「讓開!」吳謙說道。
然而房俊朗卻依然堵在路口,一動不動,屋內的人都朝這邊看了一眼,卻又像什麼也沒看見一般,繼續該吃飯的吃飯,該吹牛的吹牛。
別人的縱容讓房俊朗更有底氣,繼續堵在路口齒高氣揚地看着吳謙。
就在這時,游洪烈從天權殿裏走了出來,見吳謙和房俊朗互相堵在路口,便走了過來。
「你們在幹什麼?」游洪烈喝問道。
「我要進去吃飯,房俊朗堵在路口不讓我進去,說裏面沒有我的飯,」吳謙說道。
游洪烈看了一眼房俊朗,房俊朗眼神有些閃爍,微微把頭低了低。
游洪烈又將目光落在了吳謙的身上,片刻之後,游洪烈說道:「這裏沒有你的飯,要麼你就在我天權門自生自滅,要麼你就趁早滾蛋!」
游洪烈的這句話猶如一把長劍直插吳謙的心底,將吳謙的心刺了一個透心涼,從頭涼到尾!吳謙沒有再說一句話,轉身離開了天權門。
回到自己的茅草屋,吳謙躺在床上,心情沮喪,莫大的侮辱讓吳謙已經忘記了飢餓,這一刻,吳謙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此時,父親臨終前的告誡開始在吳謙的腦海中迴蕩:你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殘酷,人心有多險惡,活下來是多麼的不容易,以後要是父親和母親不在你身邊了,不管遇到什麼困難,你都要堅強!
父親的告誡是吳謙最無助時的燈塔,指引着吳謙堅持的方向!
不就是不給飯吃麼?這麼多年有誰給過我飯吃,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在吳謙的自我激勵之下,心情總算有了好轉。
想着自己今天的遭遇,吳謙不禁有些感慨:看來這天下聞名的混元道,也不缺乏勢利之徒,所以啊,這天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