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吳媽居然能夠將菲爾普斯那個紅髮老頭兒給硬生生地趕走?
法國到底還是一個講究人權的地方啊。
我心想着那幫黑牧師到底還是講點兒規矩,除了對付暗黑力量之外,對於普通人來說倒也沒有蠻橫強來;當然,估計這也是被人監督所知。倘若是在黑暗中世紀,哪管你這麼多,直接闖進來搜查便是,倘若是敢攔着,隨手治你一個罪,然後扔大牢裏便是了。
反正那個時候,教會也有自己個兒建立的監獄,世俗還管不着。
眼鏡男說那幫人離開之後,kim便沒有再關注這些,而是來到了另外一個桌子前來,將隨身帶來的十字軍血刀和一幫零七八碎的材料全部都攤在了桌上。
擺弄完之後,他瞧見我們都看他,撓了撓頭。說不好意思,剛才弄到了一半,現在接着把它給弄完。
我說需要幫忙不?
kim先是搖頭,繼而點頭,說解開封印的那一瞬間,會有很恐怖的氣息湧出,雖說這房間有三防佈置,而且還繪了符文,但教會的人想必並沒有走遠。所以你們誰要是能夠幫我壓一下那氣息就好了。
壓氣息?
我一愣,說不懂啊,這時眼鏡男笑了,說這個我熟啊,把刀鞘給我,幾分鐘的事。
這兩人都是手巧之輩,不過各有專攻。kim把刀鞘遞給了眼鏡男考玉彪,他雙手一伸,那兩把鋒利的匕首就如同游魚一般滑落出來。然後在上面飛快舞動着。
刀鋒掠過,一點點細微的變化就出現了,不仔細看,什麼也瞧不出來,而仔細看,卻能夠瞧出無數細密的符文以微雕的形式出現。
這速度,又快又疾,可比機器慢不了多少。
就在兩人你前我後的追趕時,那耳機處傳來一陣震動,寧檬撿了起來,放在耳邊聽着,眼睛一睜,點頭說道:「好的。吳媽,我們在聽着呢。」
她嗯嗯啊啊,講了幾句話,然後將耳機拿下,對我們說道:「吳媽知道我們在監聽,告訴我們,說那幫人並沒有走遠,安排了人在附近監視,然後極有可能找藉口,從警方那邊拿到搜查證,再一次過來;所以她現在在收拾我們的東西,一會兒弄完之後,讓我們從地道離開,去下一個聚集地。」
kim和眼鏡男都醉心於手上的事兒,並沒有回應,而我則是一陣自責,說都怪我,把你們都給暴露了。
寧檬咧嘴笑,說艾倫那個大魔頭被你殺了,現在茨密希家族估計也是風聲鶴唳,無暇他顧,徐先生又回國了,我是不準備再躲起來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寧家的血脈,總這麼窩窩囊囊地活着,總不是一個事兒。
這時眼鏡男突然開口說道:「我也不想回國。」
我一愣,說你不回國,幹嘛去啊?
眼鏡男說我的理想是把當年英法各國搶咱們老祖宗的那些東西,想辦法都找回來,然後開一個最大的博物館,現在我回去能幹嘛啊,國內那一幫官老爺整日勾心鬥角,就想着往自己兜里摟錢,我可瞧不上。
啊?
沒想到這傢伙的理想還這般遠大?
我說國內其實挺好的,欣欣向榮,並不是都如你想像的那般,依你的本事,回去之後,絕對能夠大展宏圖。
這時寧檬突然開口搗亂,說老彪,你要不然就跟我一塊兒混得了,我寧家在法國也有一些根基,錢啥的也不缺,你那個什麼博物館,我絕對給予你充分的支持——你負責坑蒙拐騙偷,我負責後勤,怎麼樣?
眼鏡男打了一個響指,說那得嘞,就你這句話,還有啥說的?
寧檬突然詭笑,說不過在弄完這些之前,我得先幫我王哥把他的事情了卻,畢竟他幫我父親報了仇,我不能讓他空落落一人。
眼鏡男一愣,說啊,這是要對付茨密希和魔黨,還有整個巴黎、乃至法國教區的教會力量啊?
寧檬眉頭一挑,說怕了啊?
眼鏡男嘴角一翹,眉眼之中流露出來的傲氣再也掩藏不住了,陡然散發了出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活得不就是一個暢快灑脫?老子鷹嘴刀考玉彪這輩子,就怕沒事幹,愛的就是折騰,這事兒,我愛干!」
這個時候,一直在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