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非什麼文人騷客,也絕對沒有聽過什麼音樂會之類的東西,然而當音樂響起的那一瞬間,就立刻聽出來,這並不是從cd或者什麼音響系統裏面放出來的,而是真正的長短笛、小號、定音鼓以及中小大提琴演奏出來的——
它顯得是那般的真實。讓人在聽到的一瞬間,有一股毛骨悚然的震驚感。
威爾一馬當先,並不像是過來找茬的挑戰者。而是一個聽眾。
他顯得很興奮,連腳步都按照着音調的節拍在走。
一跳一跳的,給人好像是青蛙一般。
然而沒有人覺得他滑稽。
作為一個剛剛將茨密希十名伯爵實力的狙擊給破掉的領導者,沒有人再敢小覷他。
為了這一次的挑戰,威爾也做了充足的安排,他不但穿起了如同英國老貴族一般的黑色燕尾服,而且還戴上了紳士禮帽,拄起了文明拐,活脫脫的范兒,讓人為之肅然。
威爾帶着一行人,走到了古堡人裙的跟前來。取下了禮帽,然後朝着為首的那位貴婦人躬身行禮,說道:」很榮幸再次見到你,血腥瑪麗閣下。」
那女人朝着威爾淺淺欠了一下身,微笑着說道:」沒想到你居然真的來了,」
血腥瑪麗?
我下意識地望了老鬼一眼,他點頭,低聲說道:」你猜得沒錯,就是那位傳說中的血腥瑪麗。」
啊?
我心中一陣狂跳,因為這位血腥瑪麗實在是太出名了,她生於16世紀的匈牙利,本名叫做伊麗莎白巴托里,是一個喜歡殘酷折磨手下貌美女僕和鄉村年輕女孩的女同性戀者,通常以她的匈牙利名字erz色bet被提起,著名遊戲ゐ暗黑破壞神ゑ里的女伯爵說的,就是她。
她的一生十分傳奇。這裏不便贅敘,總之她在匈牙利和整個東歐地區名聲赫赫,幾乎是家喻戶曉。
據說她後來被教會給抓住。然而依舊沒有能夠將她消滅,最終把她關在了斯洛伐克共和國境內的一座塔里,孤獨老死。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不但沒有死,而且還會出現在了喀爾巴阡山茨密希古堡之中。
她在這裏面的地位,似乎極為高。
就在我心中震撼的時候,威爾繼續着與血腥瑪麗的對話:」上一次,閣下曾經主導過對我的追殺。窮極萬里,差點兒就把我給滅殺了?那個時候,我曾經對你說過,總有一天,我會來到茨密希古堡,討回我所有失去的東西。現在,我來了。」
那穿着黑色晚禮服的貴婦人微微一笑,儀態萬千,抿嘴說道:」我對你的承諾,依舊有效,如果你願意交出''該隱的祝福'',茨密希一族之中,永遠留着你的位置。」
威爾搖頭,說不,我將用血族的老規矩,討回我的一切。
血腥瑪麗說道:」你覺得殺了十幾個廢物,又制服了如同巴爾克侯爵這樣的騎牆派,你就可以囂張跋扈了,對麼?」
威爾搖頭,說不,我只是履行我的承諾而已,安吉列娜在哪裏?
血腥瑪麗沒有再嘗試說服威爾了,而是淺淺一欠身,說道:」歡迎光臨茨密希一族為你特地舉行的舞會,命運是如此的神奇,如果你能夠如踏過安東尼等人的屍體一般,踏過我的屍體,你將會穿過幽靈古堡,最終見到大公閣下,也見到你最心愛的女人!」
這個時候,ゐ命運交響曲ゑ已經彈奏至最膾炙人口的那一個節調,仿佛預示着接下里的暴風雨,不期而至。
血腥瑪麗身後的百來個血族沒有繼續堵住這入口,而是回到了古堡前的草地上,翩翩起舞。
這些人里,有男有女,各自跳着優雅的舞姿,而在古堡大門的左側,有一個二十來人的專業交響樂隊,在彈奏着這首曲子。
看得出來,那些人並非血族,而都是一些真正的音樂家。
好奢侈的享受。
我隨着隊伍向前行走,緩步而行,而瞧見威爾一馬當先,朝着那血腥瑪麗走去。
旁邊的傑克在隊伍里低聲說道:」小心了,除了那個血腥瑪麗不知道實力之外,這裏面有兩個第五代,相當於侯爵,十四個茨密希的六七八代,相當於伯爵,另外我還瞧見有勒森魃的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