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箭跨越空間,倏然間出現在了我們的心口處。
我經常玩逸仙刀,對於類似暗器有着天然的防範手段,側身讓開了這利箭,左右望去,卻瞧不見射箭的人。
我這邊看不見,但無花道人站在牆頭,一切卻都盡收眼底,伸手抓住了那根利箭,大聲罵道:「我擦,冰絲箭郎,他什麼時候變成殭屍的,我怎麼不知道?」
冰絲箭郎?
我聽着怎麼這麼熟悉啊?
我足尖點地,然後在牆頭蹬了幾下,跳上了牆頭來。方才發現在東北角的一處院落,有上百個殭屍在圍攻,地上已經躺下了四五個三目巫族的族人,而這些為首的,則是之前與我們一起過來的冰絲蛛後。
無花道人口中的冰絲箭郎。正是之前朝着我射過幾箭,差點兒弄死我的那個傢伙。
此人正在外圍戒備,穿着一大?袍子,彎弓搭箭,瞧見我們這邊冒了出來。立刻就一陣連珠箭朝這裏不斷射來。
嗖、嗖、嗖……
長箭在半空中飛越,不斷飛到我們的跟前來,角度刁鑽,出其不意,倘若我們對於炁場的感知敏感度再差幾分。說不定就真的給紮成刺蝟了。
這樣的情況,着實使人有些頭疼。
除了這冰絲蛛後和她手下四人之外,還有好多殭屍,包括七八個三目巫族的族人,以及一種身高只有一米五。卻有兩對薄翅飛翔的小人兒。
我們僅僅是觀察了幾秒鐘,便待不下去了,從牆頭上跳了下來。
無花道人臉色驚恐,低聲道:「他們怎麼辦到的?不但冰絲蛛後變成了殭屍,而且還有毒蜂一族的人,這幫傢伙的毒蜂刺是蟲原上最難對付的手段之一,只要挨上了,很難有幾人能夠存活的……」
我說他們在攻打的那個院落堡壘,應該就是法陣的陣眼了,如果被攻佔了,會發生什麼狀況?
無花道人抬起頭來,說她來了。
我一愣,說誰,無花道人激動地說道:「弄出這麼大手筆的人,絕對是青衣魃,她肯定來了,來救兀突骨,甚至是要將這裏的人一網打盡三目巫族太自信了,沒有想到這些混進來的傢伙裏面會有什麼異常,我甚至懷疑青衣魃她已經在人群裏面了……」
我說三目巫族的守衛其實還是挺嚴格的,那青衣魃就算是混進外圍,也未必能夠進入第二層法陣,所以他們才會企圖攻佔陣眼,給青衣魃開道。
說完這裏,我推了一把無花道人。說你快點去那邊通風報信,讓他們能夠有一個提前的反應,我去幫忙。
無花道人拉着我,驚駭地說道:「你去幫忙?我看你去送死吧,那邊的殭屍實在是太恐怖了。根本沒辦法救了,我們還是去找大部隊過來,到時候再做計較……」
我搖頭,說不行,我還是想要嘗試一些。
兩人爭辯着,突然間牆頭傳來一陣嗡聲,下一秒,我們的頭頂上遮天蔽日,二三十個揮着翅膀的傢伙出現在那兒,然後朝着我們俯衝而來。
毒蜂一族?
無花道人大聲叫着,我一把推開了他,說你快走,這兒我來負責拖延。
說着話,我在一瞬間就將三尖兩刃刀給拔了出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些帶翅膀的傢伙轉動角度,全部用菊花對準了我,然後猛然一震。
颼!
一種快速到了極致的聲音陡然炸響,無數尖刺朝着我和無花道人射了過來。
毒蜂刺。
這些毒蜂刺大多宛如匕首一般長短,尖端漆?,泛着腥臭。三十多根一齊射出,那場面蔚為壯觀,我有心幫無花道人攔住,當下也是講三尖兩刃刀掄了一個大圓,然後在同一時間。將逸仙刀給祭了出來。
長刀畫圓,短刀補漏,在對方的攻擊圈之中,我拼着強大的意志和內心,最終抵擋住了第一波暴風驟雨的攻擊。
然而很快我發現這些毒蜂刺居然在半空之中一陣游弋。又回到了這幫人的菊花之中去。
這手段,有點兒類似於飛劍啊。
江湖中對於飛劍充滿了最原始的崇拜,一把飛劍都能夠震懾江湖,然而在這兒居然成了批發,着實有一些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