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八成把握,確定這個尼古拉斯並非甘迺迪家族的人,而他之所以會這麼說,估計也是想要與我同仇敵愾,騙取我的信任吧。
只不過,我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二愣子,是非真假,好賴話,我都還是能夠聽得出來的。
這個人必有所圖,而我或許能夠從他這裏得到些什麼。
於是我嘗試着混進這個地方來。
讓我意外的事情,是這兒的防衛並不森嚴,當我攀着牆壁混入其中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太多的哨位。
這兒與之前土狼莫爾那邊的守衛,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顯然,這人對於自己的實力有着很強的自信心,要不然也不會弄成這樣鬆散的氣氛來。
我在摸到頂樓第六層的時候,方才感覺到這兒有人在警戒,不過這整個大樓陰沉沉的,根本沒有什麼燈光,所以我隱藏在暗處,倒也沒有太過於顯眼。
對方顯然也不認為會有什麼危險,在走廊那兒站了一會兒,聽到電梯那邊有聲音,趕忙迎了過去。
我心中一動,沒有任何猶豫,朝着那人守着的房間宛如鬼魅一般的飄過。
在此之時,我用龍脈社稷圖將自己整個人都給包裹住,不會有半分氣味或者氣息漏出。
推門而入,那是一個巨大而奢華的房間,處處都透着維多利亞時代的典雅。
我的目光在裏面巡視一圈,最終落到了窗簾處。
華麗而昂貴的藍色窗簾落地而下,能夠將外面的世界與此處隔絕起來。
我如風一般掠過,藏在了那窗簾之後。
我在賭。
我賭今天冒險跑到這兒來,能夠有一些收穫,而如果被發現了,我直接撞破玻璃,然後跳牆而走,對方也未必能夠拿我怎麼樣。
那尼古拉斯很厲害,我能夠感覺得到,他甚至比當初的威爾或者侯爵獵殺者蒙多卡帕多西亞跟強大。
但我並沒有太多的畏懼。
真正走到我現在的地步,對於一切的對手,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對比能夠解釋了。
生死交戰,雙方獲取勝利的因素,除了天時地利人和之外,還有心態。
此時此刻的我,已經不是那個被人追得滿世界亂跑的落魄客。
我不但擁有着極強的實力,也有着強者之心。
這個強者之心,並不是拍賣的那個什麼「勇者之心」,而是面對着一切對手,都有着戰而勝之的強者心態。
躲在窗簾背後,我調整呼吸、心跳與脈搏,讓自己整個人沉靜下來。
我讓自己就好像是一張桌子,一座沙發,一個枱燈,或者別的什麼物件兒,或者說,讓自己變得虛無。
十幾秒鐘之後,我將自己給調節沒了。
我變成了無。
而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了,有人走進了裏面來。
一共有兩個人,其中一個的腳步很輕,就仿佛踩在雲朵之上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而另外一個則很尋常,不過卻很沉穩。
兩種腳步聲,說不出誰強誰弱,但是我卻知曉前面的那個人,卻正是與我分別不久的尼古拉斯梵卓。
又或者他並不是叫梵卓。
兩人在不遠處的沙發前落座,簡單的周折之後,房間裏有雪茄的香氣瀰漫開來。
兩人抽起了雪茄來。
對於雪茄的味道我並不陌生,但若是想要通過這氣味來判斷對方抽的到底是什麼雪茄,這個有些為難人。
我抽過最好的雪茄,是老鬼從歐洲帶回來的,而那些則是來自於威爾的饋贈。
不過重點並不在雪茄之上,抽雪茄,是為了談事情。
兩人在靜靜地品了一會兒雪茄之後,最先開口的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尼古拉斯閣下,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我們猜測的目標,不知道你現在有答案了麼?」
尼古拉斯回答,說不,我不確定。【w ww.】
那人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說哦,尼古拉斯閣下,你為什麼不多問一問呢?
尼古拉斯回答,說黃,那個人很強,強到讓我感覺到與他正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