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
劉主任打量了一眼,一身便裝的趙國良。
趙國良,本坐於不顯眼之處,在他們發生衝突之時,也一直選擇冷眼旁觀。
現在,對方居然要把犬養健也一起帶走,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於是,只能不情不願的起身,想要化解這次衝突。
趙國良站起身,微笑着看向劉主任,自我介紹道:「鄙人趙國良,在參謀部工作,和你們市政府的李良海為好友,這位李以匡李少尉是鄙人同學,李主任能否看在李副主任的面子上,……」
李以匡有些驚訝,他和趙國良恩怨他自己知道,本以為今天讓會讓給看了自己的笑話,不曾想,對方居然以怨報德,試圖替自己解圍。
他感激的望向趙國良,向他點頭致謝。
趙國良,雖然不是小肚雞腸,如果不是牽連到犬養健,他不落井下石,已經是很給對方面子了。
看到李以匡,感激的眼神,趙國良還是點了點頭。
「呵呵!小李的朋友,不好使!」劉主任,陰笑着搖頭道。
劉和李良海,均是一個部門的副主任,為了爭奪正主任之職,現私底下互為仇敵,他的朋友,劉當然不會給面子。
他們之間的齷齪,趙國良自然不會知道;但是,對方不容置疑的拒絕,讓他的心猛的一沉。
「看來,李良海和這位劉主任的關係應該相當不好,不然也不會對自己如些不假辭色,並且隱隱有厭惡之感;要知道,能夠在政府部門工作,並且又不是毛頭小子,劉主任如此表現,如果說他和李良海沒有齷齪,認誰都不會相信。」趙國良暗想。
這讓他,隱隱有些後悔,今天的莽撞行事。
心中,便生出了退縮之意,好漢不吃眼前虧,犬養健隨他們走,又有何妨!暫時避開這個所謂的劉主任,趙國良自有辦法,輕鬆的把他給弄出警察局。
拿定主意,趙國良苦笑一聲,道:「既然如此,趙某告辭。」
聽到,趙國良也要退避,臉上剛剛顯出笑意的李以匡,頓時,臉色垮了下來。
「就這樣走嗎?恐怕沒這麼便宜吧!」劉主任陰笑道。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敵人的朋友,便是敵人。」
既然趙國良,是自己最痛恨的政敵的朋友,劉主任,怎麼會轉易放他離開。最少也要,把他只折辱一番,讓李良海在朋友面前徹底的沒臉。
任何能夠羞辱到政敵的機會,劉主任都不會放過。何況,趙國良又是自己送上門。
「劉主任何意?」趙國良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何意?我懷疑你和他們是一夥的。有出賣國家機密的嫌疑。」劉主任,一頂大帽子壓了下來。
站在一旁的探長王華,深深的吸了口涼氣,他已經聽到剛剛趙國良自報家門,是一名,參謀部的少校參謀。如果,罪名被落實,這名前途無量的少校軍官,不死也會脫層皮。
這群人,王華誰都得罪不起,他拿定主意,除了聽命行事,自己就是聾子的耳朵,只當個擺設。
王華,眼觀鼻,鼻觀心,站在那兒,如同入定一般。
「好大的帽子!你可有證據?」趙國良不緊不慢的道。
「證據?莫須有吧!」劉主任陰沉着臉道。
參謀部的少校參謀,也算是個閒職,真正有門路有靠山的,早就下放地方,重兵在握了,他還真沒拿趙國良這個少校參謀當回事,自然不會把他放在眼裏,特別對方還是李良海的朋友。
「李良海,應該是這小子最大的靠少,不然,這時候也不會把他給搬出來……」
以劉主任自己現在的權勢加人脈,就算對方還有別的小靠山,收拾起來也毫不廢力。
「呵呵!好一個莫須有!可惜你沒有秦檜的權力。」樓梯口,站着名二十二三歲的青年,口吻很是不善的斥道。
青年,着一身灰色中山裝,黑色皮鞋,外罩一件毛呢大衣;頭髮梳得一絲不苟。
配合着,陰沉的臉色,顯的威嚴十足。
由於,劉主任等人都是背對着樓梯,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青年何是到來;只有趙國良看到知道,青年也是剛剛到來。
「念堂兄,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