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德萊弗曼的話,楚昆陽沉默的半晌,「謝謝,我會注意的。」
「自己注意就好。」德萊弗曼自顧自不知從哪兒摸出個沒喝完的酒瓶,對着瓶口猛灌了一口:「要想獲得力量就得付出代價,這就是世界的法則,把力量與某些東西放在等價的天平上交換,你可以選擇獲得力量但要支付相應的代價,最後你總會失去某些東西。」
奧莉安娜給楚昆陽拿來了消毒的酒精和繃帶,他仔細地用酒精清洗過傷口之後把繃帶纏在上面。按說這樣做酒精會在傷口上帶來巨大的痛楚,但楚昆陽臉上的神色淡然,渾然沒有半分疼痛的樣子。
「真是強烈的共鳴啊。」德萊弗曼嘖嘖稱讚:「這樣純淨的血脈如今很難找到第二個了,可以說你是天生的神,也可以說你是天生的魔鬼,真有意思,你自己沒有什麼想法麼?」
「不,我在想您之前說的,支付代價換取力量,以前我遇到過一個人,他跟我說過類似的話。」楚昆陽把傷口的繃帶紮緊,又打了個結。
「哦?」老傢伙很好奇:「是誰?」
「一個叫戈拉蒙的怪人,他對我說均衡存於萬物,其中有一樣就是把生命與力量放在等價的天平交換,信奉這個法則的人便能喚醒血脈中沉睡的力量。成功的人所向無敵,失敗的人就此失格,成為殉道的犧牲品。」
「猩紅之鐮!」德萊弗曼漫不經心的表情猛然凝固了,脊背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那樣猛地打直:「這混蛋還沒死?」
「您知道這個人的來歷麼?」楚昆陽也很吃驚。
德萊弗曼沉默了,他脫下身上那件骯髒的外套,隨手在上面擦了幾把。隨後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支捲煙,點燃之後深吸了一口,長久的不說話。此刻他身上那種隨性的感覺收斂起來了,整個人變得嚴肅而凝練,這樣的他渾身都散發着宗師般的氣息,雖然他還是那副邋遢的樣子,但那股氣勢已經變了,變得溫嚴沉重,不怒自威,這才是海克斯科技局局長。
許久之後,他緩緩噴出一大口濃白色的煙霧:「牽涉到這個人的話,你已經陷入了迷局之中了,如果他真的對你那麼說的話,那麼你極有可能成為下一個殉道者。」
「這是段血腥的歷史。」德萊弗曼緩緩地說:「沒有任何的典籍能記載這段歷史,它只能保存在某些人的記憶力,即使隔着時光的洪流也不能忘記那濃厚的血腥味兒。」
「發現第二個真相的最初是一群鍊金術士,他們後來大多數被這個東西變成了瘋子。他們瘋狂地研究稀有金屬靈魂,想通過更完美的更完美的共鳴獲得更強的血脈牽引。那種凌駕一切的感覺是在太美好了,人在美好的東西面前總是會忍不住迷失自我。」
「在這樣瘋狂地研究下更可怕的共鳴法則終於被發掘出來了,無論如何血脈的力量畢竟有限,但精神的力量卻可以是無限的。一群自稱均衡使徒的人向全世界研究血脈牽引的鍊金術士公佈了那個來自地獄的殉道之術——均衡法則。」
「均衡法則的核心內容是跳過血脈牽引的階段,不向稀有金屬靈魂獻祭鮮血,直接讓自己的精神去和稀有金屬靈魂共鳴,先讓殺戮意志支配你,完全獲得力量之後再反過來支配殺戮意志。由於人的血液是有限的,但如果精神足夠強大的話卻可以是無限的,力量自然也是無限的。所以大家都瘋狂了,不顧一切的去嘗試這個法則。」德萊弗曼狠狠地把手中的煙蒂掐滅:「那個法則確實足夠強大,強大到足以支配世界,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成功,據大多數人被殺戮意志主宰,由內而外發生變異,那就是『殉道者』。」
「我和戈拉蒙是最初一起研究血脈牽引的夥伴,雖然他比我小几十歲,但我們都對這個奧秘非常感興趣。當那個陷阱一樣的法則被公佈的時候我們都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但某一天異變發生了,他忽然對我說他想要放棄現有的研究轉而選擇均衡法則,因為他現在迫切的需要力量。我追問為什麼,他的情緒很激動,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很快我們就不歡而散,那時候他還不是『猩紅之鐮』。」
「很快在艾維尼亞某個邊陲小城傳來了噩耗,有人襲擊了那個地方,所有的人都被殺掉了,一個活口都沒留下。要注意那個小城算是一個比較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