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安靜進了何司昭的辦公室,他就一直愁眉不展。
安靜仗着有利局勢為阮清以後留在冠風,爭取着最大化的利益。
何司昭覺得被動,卻沒辦法反抗只能接受。
但在阮清的合同上出了問題。何司昭要求籤三年,但安靜不同意,說要一年一簽。
「安靜,差不多可以了,我已經做出很多讓步了。阮清接了你的職位,那麼重要,一年一簽不合適吧。」
「何董,嵐姐氣消了嗎?」安靜喝着自己從樓下咖啡店買的果汁。
何司昭覺得安靜拿着楊逸嵐的尚方寶劍,在他面前儘管恃無恐。
何司昭從鼻腔里嘆出一口老氣來。「我們這是在談工作。」
「何董,我來冠風是單純工作的嗎?」
安靜給出一個只可意會的笑容。「韋鳴嬋被抓的那天,你給嵐姐打電話時,我和阮清正陪着嵐姐吃飯呢,她囑咐我們趁着現在這個時間,儘管提要求。」
何司昭覺得自己都要中風了,楊逸嵐怎麼胳膊肘往外拐。「你把這事搬來我面前說,是想挑撥我們嗎?而且這是對小嵐的一種出賣。」
何司昭的話很重,但語氣還算收斂。
「你和嵐姐,我用我挑撥?你藝高人膽大,偏要立於危牆下。我才不會白費力氣去做惡人,反正你的日子也不好過。」
安靜咄咄逼人,好像今天根本不是有心來和何司昭談工作的。
「距離第二場活動沒幾天了,你有沒有點責任感?當初你要的條件,我都無限支持,你現在卻還在和我談條件,放着一堆事情不做。」
何司昭不能在和安靜周旋在楊逸嵐的事情上了。
「私人的事情先放在一邊,是不是先要拿出你的職業精神來?你不是上次衝着我義正言辭的談職業素養嗎?用小嵐來逼我就範,就是你的職業素養?」
何司昭退無可退,只能以攻為守。
安靜再一次成功把何司昭惹怒。「別發脾氣呀,嵐姐說你血壓爆表。」
安靜揶揄何司昭,這讓他顏面盡失,他沒想到楊逸嵐把這些也告訴了安靜。
「本來我今天能來也是看在嵐姐的面子上,要不然就憑你何董的為人處世,我們只能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到底是我仗着嵐姐在和你談條件,還是因為嵐姐,我不得不賣這個人情,希望你搞清楚順序。」
安靜從自己包里拿出一份簡歷。「我來冠風工作,一開始就是件私事。而你卻在自己需要的時候,隨時變動我是屬於公,還是私。既然你現在用工作來壓我,那我來和你談談工作。」
安靜把手裏的簡歷擺到何司昭面前。「這是阮清的簡歷,之間因為是我安排,所以跳過了遞簡歷和面試的階段。現在我替她補上。」
何司昭打開阮清的簡歷來看,他簡直被這份簡歷驚艷到了。
「阮清畢業於耶魯大學,主修經濟,選修法律。雙學士學位。工作經歷自然不用說了。她具備中英德三種語言同聲翻譯。她的硬性條件比我好上太多了。我推薦這樣的人給你,是我徇私情嗎?」
安靜一邊講述着阮清的簡歷,不知不覺心裏划過可惜的感覺。如果不是遇上傅偉連,被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捆綁了那麼多年,阮清現在應該過的是一種人生。
「這條件確實不錯,但我的擔心也不是沒道理的。她之前做了那麼多年的助理,和一線的工作畢竟是不同的。」
何司昭這話說的缺乏底氣,他只是想為自己留一些面子而做最後的自辯。
「能修完這兩門課程的人,你覺得腦子會不好用嗎?她只是需要適應時間而已。過硬的自身條件,工作資歷,人脈積累,阮清一樣也不缺。唯一現在還有不足的,可能就是獨當一面的氣魄。」
「我考慮的就是這個問題,招商經理要的就是能壓的住場,處理好每個環節。阮清以前的工作是按照老闆的命令做事,而現在的角色完全是轉變了個方向。一個有能力的執行者,不一定是一個好的領導者。」
何司昭終於抓住一個有利的點。
安靜停了停,口氣變的不屑起來。「那你能保證阮清一定不是個優秀的領導者嗎?我大言不慚一句,如果她面面俱到,又憑什麼留在冠風?就算現在,
第三百一十章 嗆口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