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嚴子惠的回憶,安靜和井聞遠仿佛看見王錨穿着西裝點了壺濃茶,在茶樓的包廂里等着嚴子惠。
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下午,王錨說出去見客戶從公司出發。
他在一個茶樓里訂了間包廂,他提早到了。
半個小時後,嚴子惠出現。
「王先生你約我出來,有什麼事情嗎?」嚴子惠一見面就打開天窗。
「我最近身邊總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和你有關係嗎?你畢竟不是專業出身,跟蹤這樣的事情,你也不擅長。跟我跟的近了,次數多了,我自然就知道是誰了。」
嚴子惠只是微笑的面對王錨說的話,不作可否和回答。
王錨從一邊的椅子上,拿出一些a4紙。「我這人做事有一個習慣,喜歡有證有據。你正常出門開的車,是吳駿珂給你買的。而你名下還有一輛車,用的不是本市的車牌,是一塊外牌。」
王錨把a4紙一張張的攤開在桌面上。「我也算有點路子,碰巧交通大隊裏,還有幾個朋友。所以這車牌的事情,也不會冤枉了你。」
「那又怎麼樣?難道我不能有外牌嗎?況且馬路也不是你一個人的,碰巧開在一條道上不可以嗎?」嚴子惠在給王錨戰鬥力打着分。
「看看圖片吧,起先我沒留意就算了。不過後來你仔細想想,是不是每次跟我跟的越來越容易了?那是因為我在讓你跟,停車場的監控里,每一次都是先出現我的車,而後你的車也上鏡了。不是那麼巧吧,我去哪裏,你去哪裏?」
王錨又拿出個文件夾。「既然你在跟蹤我,那也必定知道我這段時間老是往一個地方跑吧?這個療養院裏住着什麼人,估計你也猜到了。」
包廂門被打開,服務生端着嚴子惠點的茶水,送了進來。
「我不喜歡你說話的風格,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何必打啞謎,乾脆說完不好嗎?」
嚴子惠聞見洛神花的味道,才想起她剛才點的是什麼茶。她裝的鎮定自若,來掩飾她的陣腳有些慌亂。
王錨如一面鏡子一樣坐在她的對面,這一面鏡子如照妖鏡,照的她原形畢露,動彈不得。又如明鏡高懸在公堂似的,像在對她拷問和審判。
王錨點了點頭,喝了口茶。「為什麼要利用程帆對安靜行兇?」
既然嚴子惠主動要求他抽刀快斬,那他刻不容緩的就拔刀相向。
「誰是程帆啊?王先生,我聽不明白。」嚴子惠很警惕,表現出一臉的無辜。
王錨來者不善,一旦被他錄音那她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將付之東流。
王錨也沒作她會自己招供的打算。「沒關係,也許你記憶有問題,我幫着你回憶。」
嚴子惠站起身。「不需要,我還有事,不奉陪了!」
「坐下,千萬別離開,要不然我就去找吳駿珂說道說道。」王錨和顏悅色,聲音低沉有磁性,像是廣播電台的男dj,可他說話的字裏行間,卻字字透露出威脅。
嚴子惠坐下了,眼睛裏躥騰出兩團冒着藍光的火苗。
王錨看着像是鬼火,不過在他看來只是小排場而已,他手裏的那一張張東西,可都是老法師開過光的符咒,任你嚴子惠再興風作浪,也讓你千年道行一招喪!
「你有個心理醫生叫詹立鯤。詹立鯤的診所原來是和人合夥的,這個合伙人在程帆事發後,自己獨立出去開了新的診所。他的錢哪裏來的呢?嚴小姐,你出手很大方啊!」
嚴子惠像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水,可手哆嗦的厲害,她放棄了。
「當然,你也不是慈善家。見誰想創業,就去扶持人家一把的,必定是他給你辦事了。程帆曾經說過,有人給她找免費的心理醫生,給她做心理疏導,給她開藥吃。在心理疏導的過程中,還暗示她神經病殺人不犯法,只要專業人士給出相關的報告就可以了。所以程帆就是被這個心理醫生一步步引導着,拿起刀去找了安靜。」
王錨把關於這個心理醫生的資料放在了嚴子惠面前。「這裏有你和這醫生的轉賬記錄。程帆吃的藥是國外進口的,國內沒有這個藥。而且因為國內對這類藥是有嚴格把控的,每年對藥品的數量都是有限制的。從什麼渠道進來,買了多少,都要記錄在案的。藥是用詹立鯤的名義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