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聞遠和許云云見面回來後,沒有着急和王韻提起這事,他思考了幾天,又花了些功夫,把從嚴子惠出現到和許云云見面前發生的事情,儘自己的能力查了查。
現在事情的現狀和許云云說的如出一轍,可中間的曲折就算他只是知道個大概。可光憑這些,他也知道許云云說了很多謊。
這事情在他這裏已經拖了不少天了,是應該拿出些舉措來了。
井聞遠和王韻待在書房,他先把許云云和他說的話,對着王韻深入淺出的說了一遍。
王韻一掌拍在沙發坐墊上,還好坐墊是軟的,要不然她自己會鑽心的疼死過去。「哼!主意都打到我身上來了!嚴子惠和安靜算什麼東西!」
王韻按捺不住,站起來在沙發上找着手機。
井聞遠早就把她手機藏了起來,就是怕她一激動又要吵吵嚷嚷的給吳德權打電話。
「你找什麼呢?」
「找手機,我今天一定給我爸打電話,我要把事情都告訴他,我得問問他,眼睛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女兒了?他是不是老糊塗了,現在公司亂成這樣,他還管不管了?」
王韻把沙發上的靠墊全都扔到了地上,在坐墊的夾縫着找着手機。
井聞遠坐在書桌前,他手裏拿着王韻的手機,他暗暗的把手機關了機,趁着王韻不注意放進了抽屜了。
「你打給你爸,你把事情說了,你痛快了。你想過後果嗎?你真以為許云云那麼好,她為了2%的股份就會把真像都對我們說了嗎?你想過這裏面的利害關係了嗎?」
王韻停了手。「那她想要幹什麼?不為了股份,還要什麼?」
從早上起來天色就陰沉沉的,一場大雨終於下了起來,雨滴打在玻璃窗上,順着玻璃窗一道道的往下留。
井聞遠開打嬰兒房裏的監視器,兒子睡的很沉,窗也關的好好的,他放心了。
「許云云是個什麼樣子的女人,你難道不知道?她如果真的那麼在乎錢,隨便找個老闆總是不成問題的。她在億森待了那麼多年,難道僅僅要錢嗎?」
「那她要什麼?她已經趕走安靜了,總經理的位子也如他所願了,億森2%的股份已經很了得了,她還要什麼?」憑王韻的腦子,她真的想不到那麼深。
「許云云那麼心高氣傲,她這次分明是被嚴子惠耍了。她去到哪裏都要做一個領導者,現在嚴子惠卻把她當苦力在差遣,你覺得許云云能咽下這口氣嗎?還有,無論她要的是什麼,看她自己本事吧。但我們不能被她利用。」井聞遠也要避免對王韻說的太多,她的性格太沉不住氣,容易壞事。
王韻坐下細細掂量起來。「那我們怎麼辦?我覺得許云云說的也對,安靜本來就不該拿着我們吳家的股份。一定是之前我爸準備給我的,現在叫她拿去了!我們是得想辦法拿回來,也不知道給我爸灌了什麼迷藥了!」
井聞遠走到沙發邊,把王韻扔在地上的靠墊一個個撿起,擺放回原位。
「安靜手上的股份,我們不能拿。」井聞遠的想法和王韻背道而馳。
王韻覺得不可思議,這井聞遠好像真的變了一個人一樣。「為什麼?本來就是我的!」
「兒子出生前,我那老丈人叫我簽了一份協議,你還記得嗎?」
這份協議被井聞遠稱為「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
「記得,那又怎麼樣?」王韻覺得這兩者沒有聯繫。
「你爸為了防範我的動機不純,所以先下手為強。你爸留錢,留房給你,還需要我簽這些嗎?」
井聞遠梳理起吳德權的想法給王韻聽。
王韻終於被點撥通了。「你是說,我爸也是留了股份給我的?」
井聞遠覺得自己差一點就要喜極而泣的老淚縱橫了,王韻終於開竅了,他但願兒子的智商別隨了娘。
「對,你爸一定已經把這些事情都規劃好的了。所以安靜手上的股份,不可能是分走你的那部分而來的。就算沒有安靜,這些股份應該也會歸到吳駿珂名下。」
井聞遠凡事都要抽絲剝繭,這樣才不會死的不明不白。
「可是,我是我爸已經把股份給了安靜,為什麼不給我?」王韻覺得不公平,覺得自己的老父親這樣的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