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阮清穿着居家服準點來安靜家蹭飯。
安靜親自下了廚,又是一桌的菜。
阮清拿起筷子就要夾菜來吃,
「你先別吃,把這小米粥喝了。看你這個樣子就是睡到剛才,才起床。你胃裏空空的,上來就吃那麼葷腥的東西,那個不行。」
安靜從鍋子裏盛出熱騰騰的小米粥,放到阮清面前。
阮清用手捧起碗,立馬放了下來。「好燙!」
王錨把小湯匙遞給阮清。「你這樣喝,不燙死才怪。」
「你昨天在公司加班到很晚嗎?」安靜把剩下的粥連鍋端到廚房。
「嗯,商場剛開業,我都忙瘋了!你怎麼當初安排個那麼忙的工作給我呢?」阮清吹着湯匙里的粥。
「你那跑車開的好拉風呀,我上下電梯的時候,都聽見樓里有人說了,還在猜這車是誰的,是不是最近搬來個多金的公子哥了。」
安靜夾着魚放到了阮清面前的空碗裏。
阮清傻傻的笑了笑。「啊呀,人家就是和你發發嗲嘛,知道你對我好了,高職厚薪,肥水都流在自己人的田裏。」
「老何,最近回公司了嗎?」
穆江被抓,楊逸嵐去了香港看兒子,說是去看兒子,實際就是躲着何司昭。
何司昭追去了香港,整天不見人影。
「前幾天來過,人又不見了,估計又飛去香港了。嵐姐勸不回來,我看他也夠嗆。」
安靜的手機在客廳里響着,她們聊着天,安靜也懶得去拿。
王錨放下筷子,從餐廳走到客廳,一看來電人是趙豐。
他把手機放到安靜面前。「趙豐電話。」
安靜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餵。」
趙豐兩三句話的功夫,安靜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你說什麼,老周被開除了?!」
阮清和王錨都放下了手裏的筷子湯匙。
安靜一個勁的,嗯嗯嗯,應該是趙豐在電話那頭說着事情的經過。
「不可能,是不是有誤會啊?」安靜根本不相信的樣子。
王錨和阮清很着急,但安靜的電話還通着,也不能問。
十多分鐘後安靜把電話掛了,他們從安靜問的話里聽出點端倪來。
「老周怎麼了?」阮清緊張,着急的問。
安靜咬了咬嘴唇,不知該怎麼對阮清啟齒。
「說啊,怎麼了?」阮清坐不住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黃璃說老周非禮她,利用上司的身份,以工作升遷為誘餌,逼她……逼她獻身!」趙豐電話里的用詞比安靜直接多了,但安靜只能過濾,轉換成自己的話來表達。
王錨和阮清,異口同聲。「放屁,怎麼可能!」
「什麼時候的事情?」王錨拿出手機,準備給老周打電話,但電話沒撥通,他停了下來。
「趙豐說是五天前,他和吳駿珂出差去了,回來才知道,就馬上給我來電話了,還想問問我這事情。」安靜覺得腦袋都快炸了。
「都好幾天了,老周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了?」王錨心裏不安了起來。
阮清咬着手指,想着什麼。
「這樣,你們都別出聲,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給老周去個電話。」
安靜和阮清點點頭,都屏氣凝神。
王錨把電話撥了出去,按了免提。
電話響了很久,老周才接起電話,他的聲音迷迷糊糊的。「餵。」
「老周啊,今天晚上有沒有空,聚一下。」王錨的聲音儘量顯出輕鬆。
老周在電話那端一時沒出聲。
「喂,老周,你在聽嗎?」王錨問。
「哦,在聽。昨天睡太晚了,剛才睡着了。我今天晚上約了客戶,我不去了,我們下次再約。」
老周匆匆把電話掛了,對被開除的事情一字不露。
安靜明白開除對老周來說,相當於滅頂之災,他那麼多年建立起來的客戶,人脈很有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毀於一旦。
「王錨,我們去找老周,我擔心他會鑽牛角尖。」安靜邊說邊跑回房裏去換衣服。
「好,我去樓下先把車子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