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璃的求救對於嚴子惠來說,只是個信號彈而已。她早就把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環環相扣都在她的計算中。
許云云不是省油的燈,即便她對吳駿珂只是痴心妄想,嚴子惠也不允許。所以許云云這個人,她一定要趕她出局。
嚴子惠拉攏了黃璃,知道她一心只想往上爬。幾次試探後,她拿準了黃璃的尺寸,為了上位,除了性命,恐怕什麼都在所不惜。
她用她股東的身份為基礎,又將升職作為誘餌,說通黃璃去誣陷老周。
黃璃被洗腦成功,曾經一度幻想只要踢走了老周,過段時間她就可以喜提副總的職位了。
黃璃被打了雞血似的去找許云云商量此事,許云云被嚴子惠手上的把柄控制的死死的,暫時還沒成氣候反抗,只能聽之任之。
嚴子惠當然知道黃璃什麼時間會去找許云云談,錄音筆是她送文件給許云云簽字時放在她辦公室的。
她料定老周被誣陷,不會輕易罷休。據她了解,老周和安靜的關係密切,所以十有**安靜會來替他出頭,這事情必定會大肆的追究,她手上的錄音就是最好的證據。
安靜和許云云積怨極深,這樣的證據一出手,安靜必定會借這樣的機會送許云云一個收拾包袱,哪來滾回哪去!
當然,許云云並不是蠢笨之人,一定會把她推到眾人面前,說她是主謀,因為許云云留的那一手太明顯了,老周手裏的客戶,許云云一個沒要,全都給了嚴子惠。到時候扯皮起來,許云云一定會說自己沒有好處,不必要那麼做。可她嚴子惠是股東啊,她怕什麼。
局已經設下了,但不會就為了個區區的許云云,她最終的目的是安靜!她要安靜永遠消失在吳駿珂面前,如果她辦不到,那她就動手「幫助」安靜消失。
嚴子惠朝着會議室走去,一步踏着一步,除了吳駿珂以外,她就是要所有人知道這事情就是她做的,可又拿她無可奈何。
……
推開會議室的門,黃璃正在大叫冤枉,她是被設計的,諸如此類的話,說的蒼白無力。
嚴子惠一眼就認出了安靜,那個如細菌一樣存活在吳駿珂生命中的女人。
安靜沒仔細看嚴子惠,只是知道進來的女人應該就是她了。
嚴子惠故意挑了安靜對面的位子坐下。「趙豐讓我一來公司,就來會議室,說周正走的事情和我有關,讓我來解釋一下。」
還沒等人問,嚴子惠主動開了頭。
井聞遠一會兒摸着下巴,一會兒又扶着額頭,他的目光全被嚴子惠吸引了過去,可不想引人注目,所以只能用各種動作掩飾自己的眼神。
他會如此這般打量嚴子惠,並不是因為她有多漂亮,她更沒有獨特氣韻,只是井聞遠在她身上見到自己往日的樣子。孤獨,冷漠,陰森,詭計……
井聞遠感覺背後涼颼颼的,他心裏嘲諷自己,就好比從良的失足婦女見到了昔日的姐妹一般,百般愁滋味湧上心頭,可又慶幸自己脫離苦海一般。
吳駿珂今天無論如何都是眾矢之的了,事情一定是嚴子惠做的,可他想不明白,是為了什麼?
「是你做的嗎?」安靜沒有虛假的開場白,根本想過是不是要來個自我介紹,反正她們也不可能握手言和,所以乾脆一些來的爽氣。
「安小姐是嗎?你問的話,我不明白。」嚴子惠把自己的包放在一邊,這表示她確實一來公司就上來會議室。
會議室里的人都莫名的聞見一陣陣好似煤氣泄漏的味道,非常刺鼻。這時候如果冒出一點火星,可能這裏的人全會被炸死。
上次見嚴子惠是她來求吳德權放過嚴衛城父子,那樣的楚楚可憐,現在完全判若兩人。
安靜二話不說,拿起錄音筆把剛才那段對話,放了一遍。
嚴子惠表現像是從未聽過這段錄音,隨着錄音進入尾奏,她的表情又似凝重,又似豁然開朗。「我就說嘛,這事情有蹊蹺,雖然我認識周正的時間不少,但我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
黃璃被這道天雷劈的是外焦里焦的,嚴子惠居然就這樣把事情撇乾淨了不說,還企圖做好人!
「嚴副總,這事是你教我做的!你怎麼現在還這樣說?」黃璃這下終於是發自內心的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