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錨一早來上班,車就停在安靜車位旁邊。
下班後,他在停車場的車裏等着安靜。
等了將近快四十分鐘,還是沒有看到安靜,他乾脆又反悔公司。
走進寫字間,看到安靜辦公室的燈還開着,依稀聽到有說話的聲響,王錨猜想可能是在打電話,同事都下班了,他一伸手門都沒敲,就推開了安靜辦公室的門。
王錨看見吳駿珂有些意外,他來公司這段時間,除了二十四樓的會議室和他自己的辦公室,從來沒有看到吳駿珂出現在公司其他的地方。
安靜和吳駿珂說些什麼,王錨並沒有聽見,但是門推開的時候,清晰可見,他們倆相談甚歡的樣子。吳駿珂不是平日裏不苟言笑的架勢。
「我回來拿些東西,看你辦公室里的燈還亮着,想起來工作上的事情正好和你說一下」王錨和安靜說話,用眼神和吳駿珂打了個招呼。
吳駿珂點頭向王錨回應。
安靜有幾分不自然,快速的放下手裏還舉着的檔案盒「要不然我們明天再談吧,我還有事。」
「好,那明天上班找你談。」王錨滿懷失落關上了門。
王錨回到車裏,又約莫坐了半個小時,還是沒有看到安靜,他再次返回公司,安靜的辦公室已經暗了,門也已經上鎖了。
王錨猜測是不是上樓的時候錯過電梯了,回到停車場後,安靜的車還是在哪裏並沒有開走,他苦笑了一下。覺得自己好是狼狽,來來回回的折騰,安靜就是悄無聲息的不見了。
車速保持在四十碼,就算後面的車閃燈,王錨也沒有加快車速。他剛看到的吳駿珂和安靜和往常都不太一樣,很放鬆的狀態,甚至不像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就由着這點,王錨聯想到了很多。
吳駿珂事先預定好了飯店包廂。
「你怎麼知道我會答應你來吃飯啊?」
「打小人這種走投無路,才會搞的封建迷信,我都做了,你再不消氣的話,我大概只能跳一段祖傳的艷舞來討你開心了。」吳駿珂臉上掛滿懊悔。
安靜痴笑。
「啊呀,我後悔了!其實我還在生氣的,我答應你來吃飯,就是要看你跳艷舞的,快跳一個。」
「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祖傳艷舞?」安靜轉念「從哪一輩開始傳的?是不是還只傳男不傳女啊,你爸和你兩個叔叔會跳嗎?」
吳駿珂也跟着樂。
飯後甜點是安靜情有獨鐘的熔岩蛋糕。
安靜用甜品匙輕輕插入熔岩蛋糕的中心,慢慢挖出一勺濃郁的巧克力漿含進嘴裏。比例恰好的白蘭地,朗姆酒,經過了高溫烘焙,酒精蒸發,酒香保留。可可的濃郁包裹着黃油的奶味,把絲滑的口感,表現的淋漓盡致。
安靜放下甜品匙,看起來很滿足。
「又吃好了?」吳駿珂對安靜飯後甜點只吃一口表現的習以為常。
安靜不愛吃甜食,但心情極處於兩個極端的時候就會想吃,但只是吃一口就好,吳駿珂起初總以為她要減肥。
「恩,一口就夠了。」安靜用紙巾抿了下嘴。
「王錨對你沒什麼吧?」
吳駿珂突然的提問,讓安靜一時啞口。
「能有什麼?」
「感覺看你的眼神不對勁,那麼晚了還談工作?」吳駿珂有些狐疑。
「大哥,前段時間你不是還說,就我不用擔心嗎?一會說我道行深,一會說你都hold不住我,他還能hold住我?」
「總有不怕死的嘛。你道行深,不代表他定力夠啊。」
安靜朝吳駿珂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什麼叫不怕死啊,我是日本鬼子嗎?需要有敢死隊的雄心才能看上我,是不是?你那白布小人是在求被虐,晚上回去就死命的扎。」
吳駿珂撇嘴淡然一笑「王韻那邊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急着給你爸看到她的本事唄,無非現在就是更急了點。」
吳駿珂很無奈「早晚要發生的事。」
「你媽不是一直都知道王韻的事情嘛?讓王韻進你家的門,你媽鬧上一陣子也就好了,我看這樣下去,王韻早晚會生出別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