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錨開着車,時速四十碼,連非機動車道上的外賣小哥都比他開的快。
安靜正在副駕駛拿着一面小鏡子描畫眼線。
「你就不能化好妝出門嘛。」王錨覺得安靜化妝的樣子依然很鄰家。
「來不及了,嵐姐這個人很討厭人家遲到的。」
安靜約了楊逸嵐談工作的事情。
「何司昭的工作你決定了?」
王錨今天無數次被超車。
「嗯,決定了。」
安靜塗上潤唇膏打了個底,一會兒再上唇膏就不會顯唇紋了。
「楊逸嵐這個人……」
王錨左前方有一輛車,沒有打方向燈強行變道,王錨差點追尾,還好剎車及時。
剎車是及時,但急剎車讓安靜嚇了一跳,人倒是沒事因為有安全帶繫着,手裏的潤唇膏飛了出去,然後落到座椅下面去了。
「什麼素質,那麼近的距離變道,而且都沒打方向燈!」王錨從來沒有不是個路怒,不過今天真的有些被氣到。
「你超到他的左邊去。」安靜邊說邊放下車窗。
王錨照辦,以他的車技超幾輛車輕鬆的很。
王錨的車追上了剛才變道的車,正好一個紅燈,兩輛車並排聽着。
「會不會開車啊,駕校老師沒教你變道要打方向燈啊,交規考過沒有啊!」
安靜也來不及看清楚對方車裏的司機,車一追上就開口斥責。
對方的車窗半開,貼了烏漆嘛黑的膜。聽到安靜的聲討後,把車窗全部都放了下來。
王錨和安靜都看着對方,有些意外。
對方的司機是井聞遠,車裏的副駕駛座坐的是王韻。
井聞遠老早就看到王錨的車,他從後面開了上來,開到他的左前方,然後故意急速變道。
井聞遠對着他們笑了一下,笑的很不友好,然後關上的車窗,綠燈一亮,急速起步開走了。
「換新車了。」安靜看着井聞遠的車尾剎車燈都不帶亮的,起步囂張,就是要超過他們的樣子。
王錨覺得井聞遠幼稚,他笑了笑。「億森的乘龍快婿換輛車還不是毛毛雨?」
「乘龍快婿?你怎麼看出來這兩人是來真的了?」安靜只看出他們有些貌合神離。
「王韻的肚子都那麼大了,還不是來真的?」
「大肚子?懷孕了?」
安靜剛才只顧着罵人,井聞遠的車窗也只是放下一會兒就關了起來,王韻又穿了一身黑,她倒是真的沒注意。
「你是不是今天沒帶隱形眼鏡啊?估計沒兩三個月就要生了的樣子了。」王錨覺得是不是安靜被阮清帶偏了?
安靜覺得這兩個人倒是很耐人尋味。「億森打成這樣,他們兩個倒是悠閒,與世無爭的生孩子去了。」
王錨冷笑。「你跟阮清在一起時間長了,腦子都不加油了嗎?有孩子不比一切來的管用啊?人說母憑子貴,放在井聞遠身上,這個孩子還不是他的通行證?井聞遠什麼人啊?與世無爭怎麼可能!」
「吳德權還沒公開認王韻呢。井聞遠雖然詭計多端,但面前的障礙更厲害,他還沒衝到前線呢,大概就要死在去戰壕的路上了吧。」
安靜雖然沒有明說,但她的話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井聞遠無非是想把王韻拉在身邊,然後去億森分一杯羹。不過吳駿珂畢竟不是吃素的,哪有那麼容易,就算過了吳駿珂這個關,吳德權也未必會拿出多少肉來餵他們。
「你要不要提醒一下吳駿珂?」王錨專注這前方,怕井聞遠又在哪裏突然就冒了出來。
「他哪用我提醒?億森是他這輩子的信仰,無人能動搖的,他比任何人都緊張億森,任何風吹草動都在他眼裏。」
安靜不想再過問億森任何的事情。
安靜不知是處於同是女人的原因,還是別的不知名的因素她萌生出一種嘆惜。「王韻這是何必呢!」
「你怎麼好像還為她憂心忡忡的樣子?」王錨不解。
「哎!井聞遠一點都不愛她。」
「何以見得?人非草木,時間長了總有感情的。」
「我只是在車上化妝,你都把車開的那麼慢。照你說的王韻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