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大力的搖着頭。「我不要租房子。我父母把我送出國念書。剛到美國我住的寄宿家庭,感受糟透了,房間裏的東西一直被偷而且做任何事情都要被規定。後來住校,工作了租房。」
阮清買的啤酒都是大罐裝的,安靜還沒怎麼留神兩瓶沒了。
阮清的形象因為酒精的作用一點點的鬆散了起來。
「在美國那種國家房東什麼事情都可以發個律師信給你,連在樓上走路聲音響了那麼一點,樓下鄰居投訴,我都可以收到房東的律師信。」
阮清好不遮掩,大鳴大放的打嗝。「從我工作,到回國,我搬了十九次家!再搬到第十次的時候,我租了個倉庫,把東西都放倉庫了,每次搬家兩個行李箱就搞定了,但是我一直居無定所,好沒安全感。」
「那你為什麼不在美國買套房子,相比上海喪心病狂的房價,美國的房子絕對是良心價。」
王錨在阮清帶來的那一堆吃的東西里,找到了幾袋花生,還有海苔味的,他正剝着吃。
阮清剛想開口回答,但欲言又止。
王錨感覺自己說錯了話,所以只能繼續低頭剝他的花生吃。
安靜感同身受。「我能明白你的感受,租的房子再好,總是個房子不是家。」
阮清放在啤酒罐。伸出十個手指。「十九個房東,有十五六個是主動退我租的,理由匪夷所思的程度你都想不到。比如說我長的太好看了,可能會引起兇殺案的。」
安靜默默點頭,這理由果然夠厲害!
阮清繼續細數。「還有一個房東更離譜,我已經住了幾個月了,他說我是中國人,他不喜歡中國人。」
安靜張大了眼睛。「靠,一開始難道你長了張美國臉啊?」
「他說一開始以為我是韓國人。後來我氣的半死,我就問他,你見過純天然長的那麼漂亮的韓國人嗎?」
阮清再要往下說,王錨的電話響,他走到窗邊接電話。
阮清和安靜耳語。「你們怎麼樣了?」
安靜卻沒暗暗的回答。「就這樣唄,什麼事情都要慢慢來。」
「什麼慢慢來?」王錨的電話很簡答,這邊的悄悄話還沒說完,他就走過來了。
「沒什麼,說你長得帥。」阮清把話岔開。
王錨拿起剛才放在一邊的袋子把沒開過封的食物和啤酒放回袋子裏。
阮清緊張了起來。「你要趕我走啊?我真沒說你壞話啊!」
「你家老周來了,我們轉移場地去我哪裏吧。」王錨收着東西,解釋着。
「那你們過去,我去上個洗手間。」安靜走開。
「為什麼要轉移場地?」阮清也幫忙收着東西。
王錨看安靜已經走開,小聲的回答阮清的問題。「安靜不喜歡家裏來人。」
阮清心裏一緊。「啊!那我還這樣不打招呼的就來,安靜會不高興嗎?」
「不會,安靜當你是朋友就不會。」
阮清覺得幸好,但剛放寬的心又緊了起來。「那周正呢?」
「也是朋友,不過是男的。你沒發現每次你們來吃飯都是去我那邊嗎?」王錨把東西都裝好,又把垃圾也整理乾淨打包。
「那你也不是男的?你還不是再這?」阮清的腦子一時之間轉不過彎來。
王錨拎着東西站了起來,得意洋洋。「我又不是別的男人。」
王錨和阮清從安靜家走出來,老周已經在王錨那半邊等着了。
阮清見到老周沒說話,跟在王錨後面走了進去。
安靜進門,見他們三個坐在餐廳里,老周和王錨坐一邊,和阮清面對面,氣氛有些小緊張。
安靜坐到阮清身邊。「談的怎麼樣了?」
阮清和老周都不說話。
王錨打開一罐啤酒放到老周面前。「先喝幾口潤潤嗓子。」
阮清找准了機會,沒好氣的說:「你別給他喝,這是我買的,喝了之後會男人的尊嚴就沒了。」
安靜忍不住笑不出聲,推了推阮清。「有話好好說,老周來也是解決問題的。」
老周沒接過啤酒,語氣也有些較真。「王錨,你家有白開水嗎?」
以安靜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