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在群里約大家吃飯。
王錨推說自己有約客戶在先,要改天。
老周再三讓王錨一定要來,稱有事情宣佈。
盛情難卻,王錨只能答應。
老周早早就到餐廳,訂了張圓桌。
安靜比王錨和林博到的稍早些。
王錨讓林博坐在他和安靜的中間,故意和安靜保持距離。
安靜已經留意到王錨最近的反常,見了她和見鬼一樣,不是躲開就是不見人。
菜都上齊了,老周端起杯子站了起來。
「我今天以茶代酒敬你們,都是我的恩人啊!」
老周的架勢很正經。
「以茶代酒?你敬的不夠誠心啊。」
林博從旁邊拿起另一個空杯子,給老周重新倒上酒放在他面前。
老周自覺理虧,但又真的有不能喝酒的理由。「今天不能喝酒,一會兒還有正事。」
安靜沒有勸酒的習慣,況且她今天也打算和酒保持距離
來餐廳前,她向吳駿珂報備了晚上和他們吃飯的事,吳駿珂答應的爽快,但唯一的一點就是不允許她喝酒。
老周以茶代酒正合安靜的心意。不過老周今天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樣子,卻不來上一點酒助興,她倒覺得奇怪。
「什么正事?神秘兮兮的。」
老周的笑綻放的更燦爛。
「老周,我怎麼覺得你笑的很懷春,而且還帶着一絲猥瑣。」林博喝着啤酒,細細研究老周的笑容。
被林博點撥了一番,安靜和王錨也覺得老周笑容里大有乾坤。
老周豎了豎衣領。「我交了個女朋友。」
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宣佈自己有女朋友了。羞怯和喜悅一陣陣的交替在他的臉上浮現。
「怎麼認識的?」安靜問。
「漂不漂亮,打幾分?」林博問。
安靜和林博同時拋出第一反應的問題。
老周有些靦腆,不知道從何開始回答。
「喂喂喂,老周!能別像個剛到青春期初戀的女生一樣嘛,扭捏的我都辣眼睛了。現在給你塊絲帕,你還要半遮面了是嗎?問你問題,好好回答。」
安靜對老周這造作的模樣實在看不下去。
「ann,是你認識的人。」老周賣起了關子。
「我認識?」
安靜迅速展開他和老周共同的人際網。
「你速度夠快的。這幾個月覺得你忙翻了,原來工作生活兩手抓。」林博調侃老周。
老周那種荷爾蒙稚嫩蠢動的騷樣還暈染在臉頰。「意外意外。也就是這兩個星期的事情。」
安靜的腦洞一旦被打開,光怪陸離的想法跑出來不少。她突然冒出一個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的人選來。
「不會是嵐姐吧?」
聽到安靜的答案,老周默念阿彌陀佛。還好他沒在喝水,否則一定嗆死。
「怎麼可能,你這邏輯太跳脫了。」
「那是誰?我和你都認識的除了客戶,不就是嵐姐啊,林薇雨。」
安靜一下子瞠目。老周知道她又瞎猜了。急忙阻止安靜再往下說。
「不是,你猜的能不能靠譜點。」
「你到底要不要說,腸子都癢了。」安靜兩手臂交疊放在桌上,人泄了口氣身子往下沉了一些表示不願意再猜了。
「是阮清。」老周念到這名字時都覺得幸福。
安靜剛才是瞠目,現在可是真的結舌了。「傅文深的助理?」
「嗯。」
林博和王錨沒有直接接觸過fine days的人,但他們來億森開過幾次會,也算打過幾次照面。
雖印象不深,不過依稀記得傅文深身邊的助理是一個可以長時間停留在別人眼裏的女人。
林博努力的回憶着阮清的樣子「艷福不淺啊!」
老周從頭到尾就只是笑。
「你這個人,擠牙膏的毛病就是改不了了是不是。一次性吐乾淨了行不行。怎麼上手的?還要我們一句句的問嗎?」
安靜最煩這樣的敘述方式。
老周哭笑不得的搖頭,認為安靜用詞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