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習慣了忙碌的工作,快節奏的生活模式。一下子轉變,每天睡到自然醒,慵懶的狀態,讓她覺得渾身沒勁。
安靜意識到,那麼多年她除了工作連個朋友都沒有。楊逸嵐算一個,可不適合一起逛街吃飯打發時間。
「碰!」喬芳音抓過對家打出的三條。
在安靜的千挑萬選下,新買的房子終於動工了,喬芳音打算歇幾天養好了精神接着就投入到安靜和吳駿珂的婚禮籌備中。
休息了幾天,想起好久沒有打牌了,覺得手癢,於是叫上牌搭子來家裏打麻將。
安靜來看工程進度。看完後打算和喬芳音聊會兒天,一進門就被逮着了,陪坐在喬芳音身邊看她打牌。
被喬芳音這一聲叫碰,安靜覺得不會過幾年,她也是這樣,每天約上幾個太太,來上幾圈麻將。說說張家先生的禿頭有沒有什麼偏方可以生發,八卦一下隔壁那對夫妻都是大眼睛雙眼皮,怎麼生出來的兒子就是個小眯眼。
喬芳音的牌搭子,就是吳駿珂嘴裏的劉關張組合。劉,安靜見過了,劉秀。還有兩個,安靜靠着喬芳音叫她們的名字判斷出哪個是哪個。
「芳音啊,你家駿珂的女朋友會不會打牌啊?」劉秀問道。她是沒看出這個安靜有什麼好,怎麼就那麼好命攀上了吳家。
安靜心裏嘀咕:你家駿珂的女朋友,我還是你大姨媽的八姑奶奶呢。
「小安,你會不會打啊?」喬芳音也從來沒問過安靜。
「會是會,打的不好。」安靜已經打算找藉口開溜。
「打的不好,可要多學學啊,以後陪芳音多打打。」關雅夢朝喬芳音笑笑。
「是啊,打牌鍛煉腦子的,我外甥女的牌打的可好着呢。牌算的比我還清楚。從小到大讀書特別好。北大畢業的。」劉秀提起自己推銷了幾年都還沒成功的外甥女。
「芳音,你家駿珂的女朋友什麼大學畢業的?能讓你們駿珂看上的,一定是國外學成的海歸吧,不是劍橋也是哈佛的吧?」關雅夢眼睛來回的看着自己的牌面和桌上的牌,在想要不要叫聽。
安靜看了看她面上的牌,鄙視這個幾把牌一直都做碰胡的老阿姨。
喬芳音專注在自己的牌上,沒聽出這話里火藥味來。
安靜也懶得和她們耍嘴皮子。
關雅夢的這個問題自動被pass了過去。
劉秀似乎看出點門道來,肯定安靜不是國外回來的,要不然早就咋咋呼呼自報家門了。
「現在不講學歷,聽芳音說,駿珂的女朋友是億森的業務經理,很能幹的。」
這三個人一口一個駿珂的女朋友把安靜心裏的不耐煩都叫醒了。
喬芳音聽的也不順耳。「你們叫她小安吧,我們小安是很能幹的。」
「那是一定的,駿珂的眼光那麼高,他看上的人還能有差?」劉秀還記着上次喬芳音為了護着這個安靜把她趕走的事情。
劉秀認為一天沒結婚,就是八字又沒一撇的,她倒要看看喬芳音能護着安靜到什麼地步。
「做業務的都挺不容易的,尤其是女人。」
安靜知道這劉秀要使壞了。
「現在做哪行都不容易,不單單是業務。」關雅夢終於叫聽,把手裏的四個牌壓在桌面上。
「我聽說啊……」劉秀看看安靜。
「當然,我不是說你啊,小安。」劉秀給安靜打了個招呼。
安靜笑笑表示無妨。
「好多做業務的女人靠的還是自己天生的那點本事。男人嘛不就吃這套。」
喬芳音拿出一張二筒要打。
安靜攔着。「別打。」
安靜指指另一張牌。「打這張。」
喬芳音不遲疑的打了出去。
「你瞎指揮,小心害芳音放了炮。」劉秀剛那一通亂嚼舌根喬芳音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又補一句。
喬芳音才不理她。「放炮又怎麼樣,平時我也放的不少了。」
其他三人的面色或多或少有些不自然。
喬芳音的牌技真不怎麼樣,可她偏就是愛打。這劉關張三個人,不說串通,但有時也會故意抓着喬芳音的牌叫胡。
喬芳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