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駿珂只能用沉默替代回答。
「也好,沒看過也好。被你愛着一定很幸福,這樣的幸福對我來說太刺眼了。」
嚴子惠的柔是得天獨厚的,融在血液里的。
「駿珂,我捨不得離開你。可是我也做不出傷害到另一個女人的事來,因為我嘗過這種痛的滋味。」
吳駿珂一直不敢把目光集中在嚴子惠的臉上。他不能面對這樣一個比煙霧還脆弱的女人,任憑手一觸及就散了。
嚴子惠踮起腳尖,吻上了吳駿珂的唇。
吳駿珂沒來得及反應,等這個吻上來的時候,避之不及了。
嚴子惠點到為止,退了回來。「駿珂,我走了。如果早知道會是今天這樣,當初我會保護好我們的孩子,起碼我看着他一天天的長大,就像看見你一樣。」
嚴子惠放開了吳駿珂,轉身朝着安檢門走去。
她是那麼的柔弱,那麼的乖順。
吳駿珂覺得自己幻聽了。周圍有個聲音在問他。「你為什麼和這個女人抱在一起?」
這是安靜的聲音!吳駿珂嚇出一聲冷汗,原地打轉的看着四周,沒有安靜。
他天人交戰,送走了嚴子惠。她一句句的話,在他的心裏升起了蘑菇雲。他在心裏大罵自己又一次傷害了嚴子惠。吳駿珂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機場,開車回到吳家。
……
吳駿珂的車入車庫,他在車裏坐了好久。
萎靡不振的他在愛與責任見焦灼。
他不能讓安靜看出一絲他的不對勁來。
他調整了很久,終於走下車。
有安靜在的吳家總是那麼的歡樂,一進門就能聽見喬芳音爽脆的笑聲。
今天吳德權沒有待在他的書房,和喬芳音,安靜一起在客廳坐着。
大客廳的幾個沙發上,堆滿了衣服。
「兒子來了。你看這小兩口,一前一後的。」
上次吳駿珂離開的時候,父子倆不是太開心,今天吳駿珂一進家門,吳德權就主動招呼兒子。
做老子紆尊先開口,吳駿珂也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在他心裏尊重父親是重要的信條。
「怎麼那麼多衣服,西裝都有。你們兩個是要再拍婚紗照嗎?」
「你媽媽在挑明天穿的衣服,讓我要和她配套,所以把我的衣服也找出來,讓你們幫忙看看。」吳德權看着沙發上的那堆衣服,想起來等會兒要一套套的換,想想都覺得累,不過喬芳音的命令,他只能照辦。
「別穿的太好看,明天的主角是我和安靜。爸,你這個老頭,別太帥了,搶我風頭。」吳駿珂在看見的一瞬間,不好的情緒丟了一大半。
吳駿珂的調侃讓吳德權吊着幾天的心落了地。
喬芳音穿着一套小香風的套裝從樓下走了下來。風韻猶存。盤起的髮髻,高貴典雅。
「這套怎麼樣?」喬芳音問。
喬芳音指着吳德權說:「不用你給意見,說什麼都是一樣的,小安你說。」
安靜仔細打量。「缺了點東西。」
喬芳音緊張。「缺什麼?」
「嗯……」安靜撐着下巴,又認認真真的看起來。
喬芳音着急的問。「缺了什麼,是不是我的氣質撐不起這套衣服?還是這衣服顏色有點嫩了?」
「你先過來沙發做,我好好看看。」
喬芳音聽話的坐到沙發上。
「缺條項鍊。」安靜說。
喬芳音摸了摸脖子。「對,太空落落了,我去樓上拿一條。你說帶鑽石的,還是翡翠的?還是瑪瑙的?」
「都不好,鑽石太亮眼了,體現不出衣服。翡翠和瑪瑙和這衣服風格不搭。」
吳駿珂和吳德權沒有發言的資格,在一旁喝茶吃水果。
喬芳音犯愁了。「那配什麼。」
安靜帶了個袋子來,放在沙發的腳邊。她古靈精怪的笑了笑,從袋子裏拿出個絲絨面的扁方的首飾盒來。
「打開看看。」
喬芳音還沒打開盒子就雀躍了。盒子打開一條珍珠項鍊。「啊呀,我喜歡的。」
喬芳音拿出項鍊來試。安靜拿過項鍊,替她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