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放假了。這是安靜每年最空閒的日子,不用上班,也不用走親訪友。
她還是住在酒店裏。沒空找房子,也懶得找。上班的時候忙的上廁所都沒有時間,下了班只想睡覺。過年了,別說中介了,街上私營的店都關了一大半。過年的上海最是冷清。
安靜的手機調為靜音。客戶群發,轉發的拜年消息此起彼伏。
安靜叫了客房服務來打掃房間,一個多小時了,還是沒人來。打去前台問,前台的人說退房高峰,讓她再等等。
她百無聊賴的拿着遙控轉着台。電視裏的節目,要不就是欣欣向榮,要不就是闔家團圓。她呢,冷冷清清。孤苦伶仃的。乾脆把電話電視關了,
安靜化了些淡妝,換了衣服,想等會客房服務打掃完畢,就出門逛街去了。用瘋狂的購物來填補她內心寂寥。
才換好衣服,有人按門鈴。安靜覺得時間剛好。
打掃阿姨進了房間。
房間門打開着,安靜背着門和打掃阿姨說哪些地方需要清潔。
安靜一回頭冷不防的嚇了一跳。吳駿珂正站在她的身後。
「幹嘛,看到我太開心了嗎?」吳駿珂一身黑色的長風衣,帶了條紅圍巾。一邊一半的圍巾掛着。好像是一副對聯在他身上。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裏?」
「這有什麼難的?」
吳駿珂拉着安靜的手。「跟我走吧,大過年的一個人待在酒店幹什麼?」
「安靜甩開了他的手,誰跟你說我一個人,我約了男朋友,等會要去約會的。」
「男朋友?我上次不是讓你做我的女朋友嗎?」
「我答應了嗎?」
打掃房間的阿姨,像是在看家庭倫理劇的眼神看着他們。
「我送了你那麼多天的花,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送花怎麼了,傅偉連,一連送了我一個月的花呢?我也要明白他的心意嗎?」
打掃房間的阿姨,放慢了打掃的速度。
「跟我走,我陪你過年。」吳駿珂又拉着安靜的手
安靜再甩開「我不去,我和我男朋友一起過。」
打掃房間的阿姨實在忍不住了「小妹啊,你別怪阿姨多嘴啊。你們年輕人啊,不要覺得年紀輕,自己好看,挑來挑去的,玩弄人家感情,這樣不好的。」
「是啊,阿姨,她玩弄我的感情,她嫌我丑不要我了。」吳駿珂和打掃的阿姨聊起來了。
安靜覺得吳駿珂肯定是神經病了,平時挺嚴肅的一個人。簡直是笑比河清。今天發什麼瘋啊。
「啊呀,小妹,你什麼眼光啊,這個小伙子長的那麼英俊。阿姨要是年輕二十歲都像嫁給他了。」
吳駿珂和安靜一起不可思議的看着阿姨。
「阿姨,我知道了。謝謝你,我不會再挑來挑去的了,還有很多房間等着你打掃的,我不耽誤你工作了。」
安靜終於把這個熱情好事的打掃阿姨,送了出去。
阿姨一走,安靜轉身去收拾行李。
「你收拾行李幹什麼?」吳駿珂問。
「退房,換酒店啊。你這樣說,過幾天這酒店裏的員工都知道我一腳踏幾隻船了,我還怎麼住啊?」
吳駿珂拉起安靜的手,往房間外走。
「幹什麼,放手,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安靜企圖掙脫。
「你不想讓人家看到我們拉拉扯扯的,你就不要反抗。」吳駿珂用足了力氣。
「你要帶我去哪裏啊?你還真當你是什麼霸道總裁啊,天旋地轉的把我拉上幾個圈,然後再把我按在牆上強吻一頓,我就連個屁都沒有了。我告訴,那種行為叫耍流氓,非禮你知道嗎?我是個有強烈法律意識的成熟知識女性,不是無知腦殘愛做夢的少女。」
安靜已經被吳駿珂拉到走廊里。
「這位成熟的知識女性,你安靜點。」吳駿珂拉着安靜的手,按電梯。
安靜還是在掙脫。「我告訴你,我叫雖然叫安靜,但是碰到惡勢力,我絕對不會保持沉默的。」
又來了兩個酒店的客人,一起等電梯。
安靜突然之間不說話了。
吳駿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