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軍艦船頭的甲板上,海風柔和地拂過,讓人困意頓生,太陽從雲層中探出一角,給灰濛濛的大海帶來一點光暈,周圍濃厚的雲彩被渲染上神聖的顏色,與尚未消散的烏雲相稱,更顯奇幻。
「啊,啊,哎!」斯摩格坐在軍艦的護欄上打了個哈欠,「緹娜和雷怎麼還不到啊!我都要睡着了。」
回去換了件夾克和牛仔褲,斯摩格就立刻趕到了港口,結果發現三個人之中只有他自己到了,在這坐着等了很久也不見有人來。
「緹娜畢竟是女孩子嗎,也許在化妝或者試衣服,根據我的經驗你還得等很久。」火燒山同樣也在等待,無聊的叼着雪茄看海景,不過他是在等士兵將軍艦的物資裝滿。
「你也有經驗?」斯摩格懷疑的目光轉向火燒山:扇風耳朵香腸嘴,絡腮鬍子眯眯眼,這要是有經驗斯摩格能把那根燃着的雪茄吃下去。
好像有什麼被刺痛了,火燒山突然一口煙嗆到咳嗽起來,甚至眼淚都淌了下來。
嘴角向下露出一副鄙視的表情,斯摩格決定在言語上放過面相未老先衰的火燒山,主動轉移話題打算給他留點面子,「雷這傢伙又不是女孩子,居然這麼久也不到。」
話音剛落,一隻大手重重捶到了斯摩格的頭上,「你以為出去吃飯不需要準備錢嗎?」雷提着一個箱子出現在了甲板上,他之所以來的這麼慢就是為了從澤法的小金庫里再多裝點錢。
「喲喲!穿得這么正式,相親啊?」被一捶砸的眼角飆淚的斯摩格回頭看到雷的打扮立刻就發出了嘲諷,似乎在這一年裏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這個,畢竟打不過還不讓嘴炮嗎?
這輩子雷除了學者袍和海軍士兵制式軍服就沒穿過別的,此時身上穿的一套紫色西裝還是澤法年輕時穿的衣服,不過穿在他身上顯得還算合身,看來那個時期澤法的肌肉還沒有膨脹起來。
「啊!啊哈哈!啊哈哈哈!」看了一會雷的穿着,斯摩格突然抱着肚子在甲板上打滾大笑,「誒喲!肚子好疼,哈哈哈!」
腦門降下幾絲黑線,雷有些無語了,他實在跟不上這個逗比的腦迴路,「喂!你笑什麼。」
斯摩格並沒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大笑着打滾,眼角的淚水從痛苦變成了——還是痛苦,肚子笑得太疼了。
「火燒山,他不會就這麼笑死吧?」把箱子放在一邊,雷無奈的看向在一旁的火燒山。
火燒山也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物資已經快裝載完畢,可沒時間看斯摩格在這耍寶。
「雷,你去找找緹娜吧!我可不能等太久,要是趕不上就別怪我了。」將雪茄向船外一丟,火燒山從欄杆上直起身子,正義披風隨風而動,顯得一下子就正經起來。
眼中紅芒閃過,雷嘴角輕笑,「不用了,她已經來了。」
火燒山有些難以置信,他也用了見聞色霸氣,可卻並沒有發現緹娜的身影,「難道說雷這傢伙的見聞色比我的範圍還要大?」
足足過了三分鐘,緹娜的身影才漸漸出現在遠處,穿着長裙的小姑娘正提着裙角向港口跑來。
等到緹娜上了軍艦,斯摩格也停止了他那抽風的笑聲,隨着火燒山的一聲令下,軍艦緩慢地駛出了港口。
揉了揉發痛的肚子,斯摩格看着雷向緹娜走過去的背影壞笑着:「我還是不告訴雷了,他這一身紫色就像個大號茄子,哈哈!」
另一旁,雷和緹娜抱怨着,「看樣子就只有我們兩個穿的正式一點了。」
緹娜看了看船頭甲板上坐着的斯摩格,有些無語的點了點頭,相比於她的白色長裙和雷的紫色西裝,斯摩格的穿着就像是街頭的混混:他的上身只穿了一件夾克,還沒拉拉鏈,胸膛和肚皮赤裸的暴漏在外面,整個人都散發着你瞅啥的氣息。
似乎注意到了兩人的目光,斯摩格緊了緊衣服,直接轉過身背對着他們。
漸漸地,雲彩一朵朵飄散,明媚的陽光照耀着波瀾壯闊的大海,軍艦就在這平靜的氛圍中朝着香波地進發。
......
偉大航道前半段,七水之都,一座奇特的棺材小船駛入了這座水上的城市。
在周圍人臥槽的眼神中,一個眼神銳利的年輕人淡定地從船上登上岸。
「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