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澤法趕到宴會正好遇上了高潮時分,幾乎每個人都有了三分醉意,少數幾個已經爛醉如泥。
在他來到訓練場上時,遠遠地就聽見了一個大嗓門在語速飛快的數落別人,「斯摩格,不是我說你,就你那體術爛的實在讓人看不下去,好好的自然系果實都讓你這傢伙糟蹋了,給頭馴鹿都比給你強,身為自然系的主要攻擊手段居然是靠武器,哈哈哈!真好笑。」
「吉米,都過去多久了,你頭髮還沒長出來呢!嘖嘖嘖,這才多大呀,就禿頭了,這讓你以後的手下怎麼想。」
「緹娜,我早就想對你說了,你留短髮的樣子真醜,就像食堂里打飯的大媽,哎!你還瞪我。」
「澤法那個糟老頭子還不來,還跟我說一會就到,也不知道去哪鬼混了。」
看見聲音的主人,澤法頓時愣在了原地,「那個真的是我的兒子?原來他這麼能說啊!」
不遠處,雷拿着一個酒瓶正瘋狂的對周圍的同學們發出嘲諷,不時還對着瓶口吹上兩口,滿臉通紅卻口齒清晰,一旁的斯摩格等人雖然想讓他別再喝了,但卻沒人能從他手上奪下酒瓶。
其實斯摩格已經後悔了,為什麼要沒事找事呢?當他和一眾興奮地新兵們成功的灌下雷第一瓶酒時,情況就一發不可收拾。
平日裏總是沉默寡言的雷在喝酒後突然話多了起來,一開始大家還沒怎麼注意,但隨着酒一杯杯被雷喝掉,雷的臉也越來越紅,直到一瓶酒喝完,好像某個平時緊鎖的閥門被打開,雷的嘴巴就再也閉不上了。
「啊!原來我這麼垃圾,我還不如一個馴鹿。」斯摩格蹲在一旁的陰影里碎碎念,身體好像散發出謎一樣氣息。
緹娜則是蹲在另一塊陰影里,整個人變成了灰色,嘴裏一遍遍重複着:「食堂大媽,食堂大媽,食堂大媽......」
吉米倒是沒有這麼消沉,只是默默戴上了頂帽子,坐在地上一杯杯的開始喝酒。
看到這慘不忍睹的一幕,澤法在心裏對着學生們說了聲抱歉,飛快的衝到雷的身邊要將他帶回家,保住學生們最後的尊嚴。
即使已經喝醉,但實際上雷的頭腦仍然十分清醒,之所以說出那些話其實是因為他控制不住自己,就像腸炎發作時一般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括約肌,最後的結果美不可言。
感知到有人靠近自己的身後,雷本能的開啟了雲霧法身,讓澤法撲了個空。
「嗝!」打了個酒嗝,雷轉過身看向澤法,「我說老爸,這時候才來我就不說你了,幹嘛還偷襲我啊!」
「你剛才不是已經說過我了嗎?真以為我沒聽見。」澤法嘀咕了一句,看着雷有所防備的姿勢有些頭疼。
當雷全力防禦時只有少數克制他的果實能力者才有可能碰到他,而在海軍中澤法只知道青雉、赤犬能壓制住他,其他人連碰都碰不到,只是這兩人一個跟卡普去了新世界,一個在開完會後立刻就返回駐地了。
「難道只能等到他喝的醉倒了才能把他帶回去?看他才喝這麼點就醉了,應該一會就睡着了吧!」澤法是頭一次拿一個人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束手以待。
不過如果澤法和維薩利亞的學者們聊過天的話,他就會知道一個不幸的事實——雷可是海量,雖然喝一點就看着要倒,但接下來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月亮一點點從東邊升到最高,皎潔的月光令群星失色,篝火漸漸熄滅,參加宴會新兵們也終於要就此分別。
沒有人說出離別的話語,沒有人面露悲傷,每個人徜徉在內心的大海里,奔向各自的未來。
嗯!上面一段話的意思就是:他們都被雷打擊的體無完膚,忘記了離別的悲傷,只想着明天早早地離開,遠離雷這個傢伙。
「嗝!一個個真是沒用。」雷搖搖晃晃的離開,留下倒了一地的新兵們。
澤法一個人在角落裏喝着悶酒,連他也被雷深深地打擊到,不由對月飲酒,已解心頭之愁。
......
東海,羅格鎮。
「羅傑船長,我也要踏上這條路了,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值得託付的人,不過我是不會停止自己的旅程的。」一個帶着草帽的紅髮男人看着廣場上的處刑台面帶懷念。
「
第四十一章 各奔東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