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兒,花蕊的事就讓她過去吧,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娘知道你心裏委屈,當初要是娘態度強硬些,你就不用這麼憋屈了,都是娘不好,都是娘不好,軒兒。」吳氏心疼的握住他的手腕,面色凝重,身子微微顫抖。可惜她沒能狠下心來拒絕這門親事,讓林軒遭罪,有苦難言,說不出來的頭疼。
花蕊和苗氏娘倆實在過分,居然連這種缺德的事都做的出來,吳氏詛咒她們娘倆沒好下場。林軒雲淡風輕的搖搖頭:「娘,這跟你沒關係,不是你的錯,你別自責。說起來都是我識人不清,當初這門親事是我堅持要答應下來,畢竟我壞了花蕊的名聲。
娘,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在外人看來,我要是不娶她,就是十惡不赦。花大嬸要是真的鬧到衙門去,鎮上就弄得人盡皆知,最後還是一樣要妥協,所以我註定要娶花蕊。其實沒什麼,現在我不都知道了,她們娘倆的陰謀沒有得逞,吃一塹長一智,娘,從今以後,我會修身養性,小心謹慎,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若是真的遇到有眼緣的姑娘,我一定會告訴你。」
林軒打斷了要插話的吳氏,一口氣把該說的話,想說的話一股腦的說出來。在私塾的這些日子他想了許多,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根本就睡不着,閉上眼滿腦子都在苦思冥想,今後的路該怎麼走。吳氏眉頭擰了一瞬,聽林軒的口氣,似乎不想讓他們插手他的婚事了。
「娘,我長大了,不是孩子了,希望娘能同意讓我自己做主。」林軒望着面前猶豫不決的吳氏,提一口氣繼續道,目光真誠。吳氏嘴唇緊抿,沙啞道:「好,若是那日你碰到有眼緣的姑娘,先帶回來讓我和你爹看看。」
作為母親她能作出退步,林軒很高興,豁然鬆口氣,緩聲道:「娘,我知道,肯定會帶回來讓你和爹給我掌掌眼,我們快去看看爹,他一個人不知道在做什麼?」吳氏寵溺的笑着,望着他舒展的雙眉,跟着他的步伐離開。周明沐準備帶林冬嫻去街上轉轉,剛走到門口。
就看到一輛馬車緩緩的停下來,車夫還沒來得及掀開帘子,倒是車廂里的姑娘主動掀開車簾跳下來,林冬嫻定睛一看,原來是周明悅。穿着胭脂色交領的小襖,底下穿着雙白色的百褶裙,腰上繫着藍色宮絛,帶着雙魚玉佩,打扮的喜慶又莊重。
林冬嫻皺着眉頭,她在這個時候不陪着周夫人守歲,跑到這來做什麼,難不成又出事了?林冬嫻加快腳步走到她跟前,周明悅親切的叫了聲姐姐,姐夫,隨後緊緊的拉着林冬嫻:「姐姐,你要幫幫我娘,我知道你辦法最多了,所以才來找你,讓我給我出出主意。」
沒頭沒腦的說一通,具體的情況她又不清楚,林冬嫻轉身看了一眼周明沐,怕是對不住他,不能陪着他出去轉轉。周明沐臉上掛着恬靜的笑容,周明悅不等林冬嫻說話,就拉着她往屋裏走,周明沐跟在身後,大不了下次再帶她去就是了。
回到屋裏周明悅還是不肯鬆開她的手,兩人坐下後,周明悅才慢慢的吐露,原來周夫人經過被山匪擄走一事,被金奎夜救出來,對他心懷感恩,此外態度也不一樣了。經常當着周明悅的面會誇他,臉上還帶着甜甜的笑容,換做從前,周夫人根本不會這樣,另外從她的臉上能時常看到燦然的笑容,周明悅還以為是個好兆頭。
誰曾想周夫人的態度變了,金奎夜亦是變了,他雖說經常到如意繡坊來探望周夫人,他們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周明悅總覺得不對勁,金奎夜似乎沒那麼想娶周夫人過門了,她焦急的不行。多麼希望金奎夜能把周夫人娶回去,對她疼愛有加。
周夫人一個撐得不容易,需要有個人來撫慰她,幫她一起打理如意繡坊,還有對面的吉祥繡坊也被周夫人買下來,現在正在裝修,等到年後就能重新開業。「姐姐,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昨天我特意趁着我娘不在的時候,我問乾爹,你猜他怎麼說?」周明悅面對林冬嫻就是竹筒倒豆子,什麼都說,沒有半點隱瞞。
林冬嫻抬頭看了一眼愁眉苦臉的周明悅,淡笑道:「我猜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他怕是不願意娶你娘。」「嗯,姐姐,你猜對了,他還說就跟我娘做朋友挺好的,都說的什麼話。
誰讓他跟我娘做朋友,我要他娶我娘,之前說的好好,現在怎麼一轉眼就變卦了。姐姐,你說怎麼辦?現在我娘喜歡他,可他倒好,對我娘沒那種心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