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嫻快速的停下牛車,急忙掉下來,忙不迭的跑過去,關切的扶着金奎夜:「對不起,金老闆,你怎麼樣,撞到哪裏,要不要緊?」金奎夜擺擺手:「沒事,沒事,林姑娘,你下次趕牛車可要注意。這次你撞到的人是我,若是換做別人,你怕是吃不了兜着走。」親昵的拿着手中的摺扇悄悄林冬嫻的腦袋,坐在牛車上的吳氏看到這一幕不由的張大嘴巴。
面前的男子身穿淡藍色錦袍,羊脂玉的髮簪將一頭如墨的長髮速起,手中還拿着一把摺扇,若不是走近細看他眼角的皺眉,吳氏必定以為他跟林軒一般大。金奎夜見到吳氏走到跟前,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後快速的掩飾好,收回敲打林冬嫻的手。
林冬嫻訕訕的笑着跟吳氏介紹金奎夜的身份,寒暄幾句後,金奎夜目送母女倆離開的背影,許久都沒回過神來。吳氏不經意的問起林冬嫻跟金奎夜的關係,當下她就知曉,吳氏怕是介意。林冬嫻嘴角微揚:「娘,金老闆喜歡周夫人,之前托我給他做媒,你覺得這門親事能成嗎?」
這孩子真是聰明,總能了解她的心思。吳氏細聲細語道:「這個誰也不知曉,姻緣乃是天註定,就要看他們倆的緣分了。你切莫胡亂的牽線,害了他們彼此。」不放心的叮囑道,她之前去如意繡坊探望過梅氏,跟周夫人有過一面之緣。瞧着面相有些般配,但具體相處起來,只有他們知曉。
「娘,我知曉,你就別擔心,我有分寸,況且我也左右不了周夫人,不是嗎?」林冬嫻不緊不慢的回了句,倒是周明悅嚷嚷着要她陪着去金府,這不近來的事情忙,等閒暇時,自然陪着她去。送完吳氏到家後,林冬嫻接着趕着牛車去王府找林荷。
小廝得到王夫人身邊嬤嬤的吩咐,日後林冬嫻來,儘管讓她進府。丫鬟領着林冬嫻到了林荷的院子,她發覺有些不對勁,門口站着十多個丫鬟,林荷這是又出什麼事了。林冬嫻急忙推開丫鬟走進去,一進屋就看到大夫再給林荷把脈,她緊閉雙眼,咬着下嘴唇。
王夫人焦急的在邊上等着,還有一位穿着綠色衣裳的少婦,她身後站着王明儀,想來她就是王明儀的生母雪姨娘。王夫人注意到林冬嫻,抬頭看了一眼,隨後目光又落在床上林荷的身上。大夫把脈後,王夫人還沒開口問,大夫雙手作揖:「林姨娘腹中的胎兒怕是保不住了,請王夫人有個心理準備。」
一臉的沮喪,並不是他不盡心盡力,而是林姨娘不配合,胸中鬱結,剛才一連吐了好幾口鮮血,如此不愛惜身子之人,他自然沒辦法保全她腹中的胎兒。聽到這話,王夫人眸光微閃,壓制紛涌而來的情緒,眼底一片平靜:「大夫,不管用什麼辦法,你都要給我保住林姨娘腹中的胎兒。王府平日養着你,不是讓你什麼都做不了,救治不了軒兒,要是連軒兒唯一的子嗣你都救不了,那你就等着給我的寶貝孫兒陪葬。」
她並沒有開玩笑,俗話說的好,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大夫在王府好吃好喝,當菩薩一樣供着,就是希望關鍵時刻,他們能有所作為。大夫一聽王夫人這話,當下趴伏在地上,急忙求饒:「夫人,夫人,饒命啊,饒命啊。」王夫人身子微微向前一探,彎腰俯身,一字一句的吐出:「那你能不能保住林姨娘腹中的胎兒?」
要想饒過他,那就要拿出點硬貨來,讓她瞧瞧。誰要是讓她斷子絕孫,她就讓大家都不好過。接着王夫人掃視了雪姨娘和王明儀,她們母女倆快速的低着頭。大夫背後早就濕透了,他知曉沒能給王明軒解毒,王夫人早就解恨上他。
這下又不能保住林荷腹中的胎兒,完全不給王夫人留一絲希望。林冬嫻只能站着,什麼都做不了。「若是被我查到了誰在背後做手腳,我必定不會輕饒!」王夫人很快就帶着雪姨娘和王明儀離開,留下大夫繼續醫治林荷。臨走前王明儀朝林冬嫻愧疚的笑笑,林冬嫻木訥的坐在床前,她走之前林荷的氣色沒現在這麼差。
「大夫,我大姐是不是又受到刺激了?」林冬嫻試探的看了大夫一樣,只見他默默的點頭,手裏還不斷的翻找醫術典籍,期望能找到保住林荷腹中胎兒的法子。王夫人只管結果,保住林荷的孩子,並不管林荷為何有變得如此嚴重。
「大夫,我大姐醒了。」大概一炷香的時辰後,林荷驚喜的看着睜開眼的林荷對着大夫叫到。大夫快速的走過來,面色沉重,讓林冬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