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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府的人去查過了。
許瑩瑩確實是死於中毒,那碗酒釀圓子裏頭被人下了大量的烏頭。這跟仵作的驗屍結果也符合。
「原本蜂蜜能中和烏頭的毒性,死者不至於身亡的那麼快,幾乎是沒有救治的時間。但是下毒的人好像知道許氏喜好在煮好的酒釀圓子裏頭放很多蜂蜜,所以下了很大的劑量,顯然是非要置許氏於死地不可。」
慕容第一聽着金鑫頭頭有道的分析,表情淡漠的點了點頭:「嗯,你分析的有道理,還有什麼疑點嗎?」
金鑫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當一回長舌婦就當一回長舌婦吧。
「屬下想着這宋縣令的大壽,應當是正妻出來主持,但是卻沒有瞧見宋夫人的身影,宋府上的下人和宋縣令自始至終也沒提過這位夫人,所以覺得有蹊蹺。」
「了解許氏的習慣,又用了這種後宅陰私手段,所以屬下覺得這宋夫人還是有必要見一見的。哪兒知道宋縣令說宋夫人病的很嚴重,不便見客。」
金鑫自然是更加懷疑,所以也就沒給宋縣令留面子,公事公辦。差了個女差去瞧,這宋夫人卻確確實實的是躺在床上,面色虛弱。後有郎中作證,宋夫人這般昏睡已經一月有餘了,他是日日出診的。
而府上的下人也都知道,宋夫人是有舊疾的。不過這次發病比較嚴重罷了。
在場的賓客都能互相作證沒有離席,就連上恭房的也有一群下人陪同,除卻宋府的奴役,沒有人靠近過廚房。
而唯一有重大嫌疑的宋夫人又是這般情況,人家連眼睛都睜不開,床都下不了,總不能去殺人吧?
所以金鑫是確確實實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原本以為這是一樁挺簡單的案子的。
慕容第一手指淺淺摩挲着一個青花瓷的茶杯。
安發剛端上來的時候,還散着裊裊的熱氣,這會子正好是喝的時候。
上好的烏龍茶嫩芽緩緩的展顏,在水中輕輕的懸着,別是一番清雅姿態。便是不飲茶,光是放着,也有說不出的風雅。
許久,慕容第一見站在眼前的金鑫眼巴巴的等着自己的指點,他才開口道:「許瑩瑩那碗酒釀圓子是煮給誰的?」
單單只這一碗,而且她就吃了一口,這看上去有點兒像……試毒。
金鑫先前已經提過林逾靜了,畢竟許瑩瑩自出現在宴席上,除卻中間去廚房端酒釀圓子,全程可都是在林逾靜身邊兒的,他自然是不能不注意的。
但是林逾靜這個刁民,金鑫雖然承認她脾氣很臭,無愧於王爺口中的「刁民」二字,但是也認認真真的查過了,這個小姑娘只是性子不討人喜歡,身家倒是清清白白的,也沒什麼特殊之處。
「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污也』,雖有前人胸懷闊達有因材施教一說,孔夫子也被尊稱為天下師,但依本王看,倒是名不副實。」
金鑫不明白,這好好兒的說着案子呢,怎麼還扯孔子身上去了,他一聽「子曰」就頭疼,簡直想喊饒命,卻還是問了一句「為什麼」。
一旁的安發也很好奇。
但是他是絕對不會問的,絕對絕對不會問的……
慕容第一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痛心,仿佛這麼簡單的問題金鑫不會是不正常的。
「因為本王如此睿智都教不會你這個蠢材,孔子又如何能為天下之師?」
金鑫:…....
安發努力憋住笑。
這麼些年幸虧有金鑫小將,不然他這肚子裏可得憋着一堆的未解之謎。
「王爺,您就別嘲笑屬下了,屬下為了這案子吃不好睡不好,白頭髮都快急出來了,您老人家就行行好,給屬下解惑吧!」
金鑫十分乾脆的開始討好賣乖,大有慕容第一不給他講明白他就在地上打滾之態勢。
「本王感到疑惑的是,這女子既是普通人家,身份無甚特殊之處,許氏一個連宋家正妻都不放在眼裏的寵妾,為何去討好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