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個沒行止的,竟真干出欺負小孩子的勾當來,只可憐我的兒,有苦說不出。」
袁氏心疼着摟着安天祐。
丘如意立馬把矛頭對準丘若蘭:「定是她乾的,也就只有她才幹得出這種齷齪事來。不行,我得找她算帳去。」
袁氏忙拉住她:「無憑無據的,算什麼帳?罷了,以後還是咱們自己小心些吧。以後千萬雖再讓哥兒一個人落了單。」
可是,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雖然沒有真憑實據,丘如意還是尋了個機會告訴了丘玉~娟,丘玉~娟倒是二話沒說,直接命丘若蘭面壁思過三個月,當然此是後話。
接下來,丘如意又去諸親友家走動一番,緊接着就着手忙碌小叔子的親事。
不過,也倒真應了袁氏說的了,有管事們幫着,再加上安世茂乃是宗室子弟,宗族裏也大力幫着置辦——本是定例,因新帝是被安氏宗族推舉出來的,故為顯示他對安氏的看重,但凡紅白喜事,幾乎均由宗族一力承辦,幸好安氏子嗣不旺,負擔倒還不算大。
丘如意清閒的很,只管跟着大家一起熱熱鬧鬧迎新娘子。
新娘子出身京城書香門第的周家,其父如今做着五品京官,門第上倒也般配。
第二天新娘子周氏認親時,看着也是個知書達禮性情婉和的美人兒,幾日相處,便可看出她小夫妻二人柔情蜜~意夫唱婦隨。
丘如意看了,便沒出息地思念起丈夫來,恨不能立馬生出雙翅飛回邊關,於是打算完成丈夫相托的一件事後,立馬帶着兒子啟程回家。
丘如意和公婆商議一番後,去求見了丘玉~娟。
「什麼?你想去帝陵給先帝掃墓?」
丘如意點頭笑道:「這是我們爺的意思。你也知道,他從前得先帝贊過,自此便以先帝為他的知音伯樂,如今雖棄筆從戎,到底不敢忘先帝的欺許,且這次回來,恰又逢着先帝壽辰,故他直憋了三五日,方寫就一篇酸文,便要臣妾拿去先帝陵前焚了。只是這事,我想還是先來告訴你一聲才妥。」
「他倒是個痴的。」丘玉~娟笑嘆,她倒是明白丘如意的意思。無外乎這長興帝乃是當今的侄兒,私下去祭奠,只怕惹當今聖上不快,她笑道,「這倒也不算什麼,他們本就與先帝有兄弟情誼。也罷,這事我知道了,若真有什麼風吹草動,我會幫着周旋的。」
丘如意見她如此的知情識趣,倒實實鬆口氣,笑道:「可不是個痴的,若要我說,自來做皇帝的,皆是真神下凡,不拘哪裏祭奠一番,便能心到神知,偏他道自己三年未回,非要我走這一遭。都年紀一大把了,還這般迂腐不堪。」
丘玉~娟笑道:「先帝本就不錯,當年他去了,誰不念着他的好。就說安世煥,每年去帝陵祭祀不是他搶着去,從前也不見他這殷勤過,還不是為了去看一眼先帝。皇上太子知道了,也贊他是個知情重義的。」
有了先例,丘如意越發放心了。
因帝陵離着順陽城倒還近些,丘如意便藉機同于氏一同回了順陽城老宅。
丘如海遠遠迎出城去,先是拜見母親,又看丘如意仍細皮嫩膚的,知她在邊關也沒吃多少苦,丘如海倒是放下心了,一把抱起安天祐來。
舅甥共騎,丘如意和母親仍同乘馬車,卻仍不住酸兩句:「這孩子不讓他父親抱,倒讓舅舅抱。」
于氏笑道:「這是他孝順懂事,怕累着他自己的父親,只管使喚他舅舅。」
母女說笑間就進了城,進了家門,便見一大一小兩個孩子跑進二門去,直喊道:「娘,娘,快出來,祖母和姑母來了。」
話音未落,於瑞娘已笑盈盈迎了出來,比着從前富態了許多,兩個孩子緊緊跟在她後面挨挨蹭蹭地也走了出來。
丘如意扶着于氏下了馬車,於瑞娘也緊走兩步給母親問安,于氏忙拉住道:「你肚裏要緊,以後不必行禮。」
丘如意則與嫂子見禮,恭賀一番,又看着兩個孩子笑道:「軒兒和軫兒長得真快,我都認不出來了,當年我離京時,軒兒才那麼高,三年不見,都成大孩子了,軫兒那會兒,還不會說話呢。」
「是呢,一轉眼就三年了。」於瑞娘唏噓道,一邊又催兩個孩子上前見禮,偏孩子害羞
第二六三章祭拜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