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的訓練讓白已冬失去了個人時間。每天回家只想睡覺。因為馬諾斯基每天都要確保他沒有精力做其他的事。
半個月後,白已冬漸漸習慣了這種地獄般的訓練。
早上練完體能還有心情和霍斯開玩笑,「卡拉米,請你通知一下馬諾,他這套對我不管用了。」「你想死嗎?」霍斯驚訝地看着他,她可忘不了訓練開始的幾天,白已冬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
「極限是用來超越的,我準備好了,請你把我的原話轉述給他。」白已冬悍不畏死地說。
這副視死如歸的樣讓霍斯想笑,她忍住了,「我記得你的合同還沒有簽,對吧?」
「合同?」白已冬還沒這個概念。
霍斯說:「你現在只是被公牛隊選擇,還不是這支球隊的一員。只有簽了合同你才能算是這裏的一員。」「我該怎麼簽約呢?找馬諾?」白已冬的問題很白痴。
霍斯詳盡地說:「你該找個經紀人,他會幫你處理這些事。不只是簽約,日後如果有人想你做商業活動或者請你代言之類的事情,你的經紀人會幫你爭取到最多的報酬。」
白已冬不認識經紀人,他習慣性的求助霍斯:「你能為我介紹一個經紀人嗎?」「白,這不歸我管。」霍斯只是克勞斯的助理,不是球員的保姆。
白已冬表現的很誠懇,「如果你幫我找到經紀人的話,我請你吃飯。」
「就算我不幫你也有人請我吃飯。」霍斯忍住笑意說道。白已冬問道:「怎樣你才肯幫我呢?」「從你的位置把球投進那個籃筐我就幫你。」霍斯給白已冬佈置了一個不可能的任務。
那個籃筐距離白已冬足有兩個三分線的距離。
白已冬目測一下,「三次機會!給我三次機會!」「我給你五次機會。」霍斯像個展開惡作劇的小姑娘一樣壞笑。
「OK,五次機會。」白已冬很快就出手,練籃筐都沒挨到,一個空氣球。
「1個。」霍斯說:「你太草率了。」「不,這可不是草率,卡拉米,你準備給我介紹經紀人吧。」白已冬說的信心十足,好像他已經把球投進了一樣。
第二球,還是沒挨到籃筐。
接着是第三球,在白已冬的計劃里,這球是該進的。他已經把距離都計算好了,這球沒理由不進。
他太高估自己的手感了,球正中籃筐後側,遠遠的彈回來。
白已冬的臉色變了,結局早已註定,第四球、第五球,一模一樣的命運,皮球在他出手後原路返回。
「很遺憾,白。」霍斯以為白已冬死心了,沒想到白已冬卻可憐兮兮地轉過頭來,「卡拉米,拜託你...」「只此一次。」霍斯受不了他的眼神,只得答應。
白已冬開心地笑道:「就這一次!放心吧,我會請你吃飯的!」
霍斯給白已冬介紹的經紀人叫佐伊·克羅茲。在美國體育圈只能算是二流經紀人,手下最大牌的球員竟然在西班牙聯賽打球,白已冬是他手上唯一一個NBA球員。
克羅茲很珍惜白已冬這個資源。雖然他不看好白已冬的發展,但還是為他爭取到了一份目前所能得到的最好的合同。
「3+1?什麼意思?打完三年再加一年?」白已冬這個奇葩的見解讓克羅茲忍俊不禁。
克羅茲耐心地解釋,白已冬才對自己的合同有了初步的認識。
六月底,白已冬、林毅、胡晝三人正式從聖約翰學院畢業。
白已冬就此進入NBA。胡晝留守芝加哥,通過家裏的關係去了化工大學。林毅遠赴德州。至於霍蘭斯·斯蒂奇,他還在所謂的成名之路上,憑藉優異的學習成績,他被聖母大學錄取。
「如果你在五月份告訴我小白會打NBA,我絕對不相信!我會認為你瘋了。」離別前,三人在白已冬的家裏小聚。
林毅不無感慨:「你說小白不過是聖約翰學院這種籃球不入流學校的主力,怎麼就進NBA了呢?」「什麼叫不入流?好歹也進了芝加哥的六十四強...」白已冬說到六十四強的時候都有點心虛。
「不過還是得恭喜你。」林毅給自己滿上酒,「等新賽季開賽,我會爭取到現場給你加油的。」「好!」白已冬眼一紅。
林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