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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這次真是謝謝你了,伯恩正是我們要找的人。」
梅德維德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白已冬和他暫時分開,他們約定明天一起離開斯特羅。
「不用客氣,我有點不明白。」赫伯埃對他們看中梅德維德很奇怪,「斯特羅多的是兼具勇氣、力量的巨人,為什麼你們唯獨看上了長鹿之恥?」
「他年輕,而且愛好和平,這是基礎。」瓦沙貝克解釋道。
赫伯埃笑道:「他確實和斯特羅人不一樣,他身上流淌着探索之血,也許外面才更適合他。」
「叔叔,其實你可以跟我們一起走。」瓦沙貝克說。
赫伯埃搖頭道:「如果我年輕一點,或者說,如果我的小雄獅還沒降臨,或許我會跟你們出去看看,現在不行了,小雄獅需要我來照看,我不能離開。」
赫伯埃執意不走,瓦沙貝克也不能強求。
在斯特羅的最後一夜,一聲巨響打破了黑夜的寧靜。
白已冬已經習慣忽然響起的槍聲,但像這種爆炸聲,他是第一次聽見。幾十名老兵走出帳篷,皮特找到盯梢的問,「出什麼事了?」
盯梢的人說:「城外疑似發生了一場槍戰,有一方動用了炸藥。」
瓦沙貝克也醒了,他憂心忡忡地看着傳來爆炸聲的方向,「赫伯埃在那。」「走,去看看。」白已冬說。
當他們來到赫伯埃的住所,心情一下子壞到極點。
赫伯埃居住的屋子已經被炸爛,這裏到處都是屍體,顯然剛剛經歷過一場慘烈的大戰。
白已冬哪裏見過這陣仗?胃部翻騰着,全部吐了出來。
「嗚嗚嗚哇~」槓鈴般脆耳的嬰兒哭啼聲引起了瓦沙貝克的注意,他迅速帶着人向哭啼聲的來源方向跑去。
「叔叔!」瓦沙貝克叫出聲,他看到赫伯埃和他的妻子倒在血泊中,而他們的孩子,正在兩人的中間。
瓦沙貝克吼了出來,赫伯埃和他的妻子已經失去了所有生命特徵,他們的身上滿是彈孔。
「為什麼他們放過了這個孩子?」皮特不解。
白已冬站在遠處,他不敢靠近,這種景象是他從來沒見過,也無法想像的。
這就是瓦沙貝克長大的地方,這就是為什麼他要逃離這裏,這就是為什麼他不想回來。
至少在美國,他不會像赫伯埃這樣死的不明不白。
次日,元老會查清了這樁血案的真相。
斯特羅的巡邏隊在路上遇見了死敵坎帕澤的奸細,雙方的戰鬥一觸即發,附近的赫伯埃卷進了戰鬥。
坎帕澤的火力更強一籌,巡邏隊很快被團滅,赤手空拳的赫伯埃也難擋真槍實彈,最終遇害。
最讓人悲傷的是,明明知道兇手是誰,卻不能將其繩之以法。
「孩子怎麼辦?」白已冬問。
瓦沙貝克說道:「斯特羅沒有孤兒院,除非有人肯收養他……」「我們不能看着他遺落街頭,對吧?」白已冬看着瓦沙貝克說。
「對,我們要帶他一起走。」瓦沙貝克說。
白已冬抱着失去雙親的赫伯埃之子,讓手下的人去辦理手續,他決定取消非洲的其他行程,直接返回美國。
沒有經歷過戰火的人,永遠不知道和平有多麼可貴。
「赫伯埃真的死了嗎?那個能徒手殺死猛獸的赫伯埃……」梅德維德至今不相信赫伯埃被殺。
瓦沙貝克不想談論這件事,白已冬又無法跟他交流,只能任由梅德維德一個人自言自語。
「哈嘍……骨摸你……固得……耶斯……好哇魷……」梅德維德開始學習英語,他現在已經掌握了幾個日常用語。
手續是個問題,斯特羅是個與世隔絕的國家,瓦沙貝克當初就是偷渡來的,花錢通過黑色渠道做的身份。
梅德維德就簡單許多,以白已冬在美國的人脈,偽造一個新的身份不是問題。
梅德維德搖身一變,從非洲斯特羅土著變成尼日利亞公民。
至於赫伯埃之子,經過協商,白已冬決定領養赫伯埃之子,瓦沙貝克作為赫伯埃之子的教父。
等孩子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