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完整的隊內對抗賽強度不亞於半場季後賽,打完這一場,所有人都要坐下來歇歇。
「這樣就夠了嗎?」白已冬問凱西。
凱西苦笑,他無法回答。
這種程度怎麼可能夠?
人力有窮盡的時候,他不可能為了模擬比賽就把過幾天要打總決賽的球員練到精疲力盡。
「白狼,我只能讓他們儘量熟悉波士頓,到時候還要由你來帶領他們。」凱西已經不想當一個職教練。
整個nba,稱得上是職教練,對球隊有絕對掌控力的人也沒有幾個。
許多教練終其職業生涯也無法執教到白已冬這樣的球員,凱西自認幸運,現在又能與這麼強的對手爭奪總冠軍。
儘管外界一面倒地看扁他們,凱西依然充滿信心。
不被看好的成功最甜美。
「斯丹克之子,你昨晚的表現若是讓你的族人看到,他們一定會感到羞恥,你居然讓一個比你矮小那麼對的人連續得分,太丟人了!」梅德維德笑道。
瓦沙貝克表情不善地盯着他,梅德維德這句話既是垃圾話也是大實話,瓦沙貝克確實被比他矮小的雷·阿倫射了一臉。
這並不丟人,雷·阿倫是冠絕聯盟的三分投手,超越雷吉·米勒的三分球命中數保持者。
梅德維德不知道防守雷·阿倫的難度,他是個內線,外線的防守和內線的防守不是一個概念。
退一百萬步講,就算梅德維德了解防守雷·阿倫的難度,他也會拿這件事嘲諷瓦沙貝克。
梅德維德的論點很有說服力:你,瓦沙貝克,身高比人家高,速度比人家快,體力比人家好,還比人家年輕,有什麼理由防不住他?
「我的確沒防住他。」瓦沙貝克是個敢於承認錯誤的好孩子。
他在心裏把這筆賬記下,等到梅德維德吃癟的時候,他要向梅德維德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這兩個人上輩子一定有不共戴天之仇,不然我實在不知道他們為何如此敵視對方。」烏基奇道。
斯潘諾里斯道:「希望他們永遠這麼吵下去,如果有一天他們不吵架了,我會不習慣的。」
這是群什麼人啊,這麼喜歡看別人的熱鬧。
白已冬稍顯安靜,他找了個沒人的場地自投自撿,旁人往這一看,只會被他精準的投籃所震撼。
震撼之餘,也只是感嘆白狼就是白狼,連練習都高出別人一截。
「白狼,你這麼安靜我會不習慣的。」哈達威實在是閒的沒事幹,走過來湊湊熱鬧。
白已冬不回他的話,自己練自己的。
白已冬的投籃,以及對手感的把握有多好,連續看他投十球就能看出門道。
他每一次出手完,都會走向下一個落球地點。而球也每一次都滾向了他所在的地方。
這種精確的預判,只有練習了千百萬次的人才會有。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比賽的時候嗎?」哈達威問道。
「記得,你暴打了我一頓,我一直都很感激你。」此乃白已冬的真心話,哈達威那場公開教育課讓他找准了定位,認清了目標,延續至今。
十幾年後的今天,當哈達威早已經被他甩到了身後。
不,豈止哈達威。
縱觀歷史,可與白已冬比肩者不過一手之數,能夠在榮譽上穩穩壓住他的也只有那個23號。
「你懷念嗎?」白已冬問道。
哈達威笑道:「我懷念那時的我,當時我無所不能,現在做點有難度的動作都很勉強。」
「那是因為你不自律。」白已冬戳穿了他。
哈達威笑道:「你就不能體諒一下被上帝折磨得傷痕累累的老傢伙嗎?」
「對於不自律的人,我從來都不體諒。」白已冬「無情」地說。
白已冬出手投籃,他的連續命中終止了,擦板而出的球落到哈達威的手上。
「白狼,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將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哈達威說。
白已冬從他手上把球拿走:「如果你要跟我說休賽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