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逍遙侯縱橫江湖多年,從來沒受過別人威脅,凡是威脅過我的人,都已經死了。」逍遙侯陰惻惻道。
「人固有一死,生老病死本就是天道自然,你都是修道的,竟然連這都沒有看透,你還修什麼道,要不乾脆把逍遙門掌門的位置給我好了。」沈若凡笑道。
「小輩無知。」逍遙侯冷着臉道。
「那你就當我無知無畏,話我放在這裏,你要耗時間,就耗,看耗得過誰。侯爺大叔。」沈若凡笑眯眯道。
逍遙侯眼中毫不掩飾地暴露殺機,卻遲遲不敢動手,即便他武功高強,有自信接下驚神一刀,但真無把握能在驚神一刀之下救人,尤其是這麼遠,他最多就是把沈若凡給打死,可那又怎樣?照樣於事無補。
慕容明成皺了皺眉,這樣耗下去對他不利,剛才七殺斷刃一刀而過將陣法廢了,現在血衣教教徒徹底暴露在人前,依着進度殺下去,過不了多久,這幾百號人就要被殺得乾乾淨淨,到時候他更危險,而且說不定還有別的人過來。
趁着沈若凡與逍遙侯彼此牽制的瞬間,慕容明成突然把劍放在周若眉脖間,威脅道:「沈若凡快點把所有飛刀放下,否則周若眉現在就要死,自己看着辦。」
「慕容明成,你這個鼠輩,有本事與我一對一,竟然拿女人做擋箭牌,真不嫌下作。」沈若凡驚怒道。
「下作的事情做多了也就不下作了,活着才是永恆,成王敗寇,劉邦逃命拋妻棄子,結果成了漢高祖後,旁人只會贊他是能成大事之人,不過迫不得已,迫於無奈所以當機立斷。」慕容明成道。
「劉邦也比不得你,項羽要煮他老爹,他最多說一句煮好之後分他一口,你就親自殺了。」沈若凡冷笑道。
「畜生?你也不過是會說這些話罷了,倘若讓你與我一般生母被害,生父卻置若罔聞,反而縱容次子,把我當成奴才一般使喚,心中全然無我這個兒子,你要如何?在一直弱小和變強主宰自己的命運,你選哪一個?」慕容明成道。
「後者,親手將人殺了。」沈若凡道。
「你竟然和我做同樣的選擇,哈哈……我忽然有些明白我們為什麼會喜歡上同一個人,又為什麼會成為對手了。」慕容明成笑道,隨即看向沈若凡道,「那既然你明白,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因為我沒做,因為我不是你,我自然有這個資格。怎麼?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還要要個牌坊,說都是命運逼你得?要賣慘,比你慘的人沒有嗎?你可憐,你無辜,那你告訴我那些被你們殺害的人不無辜?那些被血衣教教徒凌辱的婦女不無辜?那些才七八歲連未來都沒看到的人不無辜?你可憐是你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把你的可憐發泄在別人身上。原因?哪個人犯罪沒有原因?如果每一個人一出生都富貴逼人,含着金鑰匙,你告訴我誰去搶劫呀?如果每一個人都有父母疼愛,正常教育,誰會缺愛然後心理變態?」沈若凡譏諷道,「世界這麼大,總有一個和你遭遇相同,甚至比你更慘的人在當好人,所以誰給你殺人還冠冕堂皇的權力,你選擇前者,那麼你很弱,但沒人來指責你做了惡行,選了後者,還要用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你不嫌噁心,我還嫌棄呢!」
「送你八個字,情有可原,法不容情。」都特麼講原因理由,社會要不要安定,社會要不要發展的?開玩笑嘛!沈若凡是個很有操守的,自從做了飛盜,他對一切罵名和官兵追捕都覺得理所當然的事情,很適應,沒覺得這些哪裏不對,因為他是賊,他沒想要什麼好名聲,說要官府理解他。
可你慕容明成在幹什麼,這是讓所有人都贊同你嗎?
「不對,這八個字是用在你身上,如果只是殺慕容景生,那他倒可以用這八個字,可他是情不可原,法不容情。」周若眉道。
「夠了。」慕容明成眼神一厲,壓抑着火氣道。
沈若凡眼中光芒一閃,瞬息之間手中飛刀在空中划過一道光彩,直射掉慕容明成小拇指與無名指,穿手而過,長劍掉落,沈若凡微微一喜,隨即逍遙侯冰寒刺骨的一掌打來,沈若凡口噴鮮血,倒在周若眉旁邊。
「少年人血氣方剛,動感情,就是要死咯。」逍遙侯朝沈若凡搖了搖頭,又走嚮慕容明成,伸手在慕容明成手上點了幾指道,「你太衝動,沈若凡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