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大宅院正門緩緩打開,亂鬨鬨的人群卻是從其中走出。
他們穿戴着奴僕的衣衫,一個個手中提着包裹,他們仿佛是迫不及待一般,直接的從大門之中沖了出來,宛如在逃難一般。
管家看着這一幕,卻是苦笑了一下,他並未有任何的阻攔。
「李管家也和我們一起逃吧,」一位身材瘦弱的男子,站在了李管家身旁低聲說道。
「府中連續死了三人,這是厲鬼作祟,請來的法師根本無用,老爺已經批准了我們離開,李管家還是和我們一起離開吧?」
「不走了,我自幼就入張府,一晃已經幾十年過去了,如今兒女都被老爺安排在外跟隨大少爺,算是衣食無憂,如今張府有難,我豈能逃跑,」李管事嘆息一口氣,他伸手拍了拍瘦弱男子的肩膀。
用着低沉的語氣講述道:「張三你是張家的家生子,是我自小看着長大的,我對你如同親子,」
「此次還請你幫個忙?」
「李管事請說,只要能夠做到的,我張三不會推辭,」
「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去給我長子傳訊,我死後一定要勸住大少爺,想要活命就不要回張府,此地未來鬼魅叢生,來了不得好死。」
「張三明白了,」張三露出驚恐之色,卻是應聲後,匆匆的便離開了。
李管事看着眾人離開的身影,心中一嘆,真當他不想走啊,他在張家幾十年了,已經和張家捆綁在了一起,他兒女都要依仗着大少爺而活,要是此刻他跑了,他兒女肯定會被趕出張家。
沒有大少爺的照顧,他們豈能再有富貴生活,只要自己為張家搭上這條老命,大少爺一定會記得他的忠心,不會虧待他們。
楊啟峰在一處看着四散的奴僕,這位厲鬼倒是好手段,本來以他的本事,這張家族運白中透紅根本奈何不了這張家家主嫡系子弟。
可他殺不了張家嫡系,還不能殺奴僕,這每日死上一人,幾日之後這人心豈能不散,此刻要是張家家主敢於阻攔,不讓這奴僕四散離開。
說不得根本的不用厲鬼動手,這張家家主就是這奴僕的刀下亡魂。
不要說什麼家丁打手,要是對付其他土匪強人,這一些家丁打手自然不會懼怕,可對付鬼物這非人存在,他們和這一些普通的奴僕好不了多少。
這哪裏鎮壓的下去,帶頭作亂的肯定是他們。
最後把張家屠戮一空,搶奪了錢財跑路,也不是干不出。
生死有大恐怖,指望他們在絕境之下還一片忠心,你那玩的是遊戲,絕境之下人心各異,如霸王這等英豪,真到了絕境都不缺乏賣主求榮之輩。
這一位鄉下土財主有一兩位忠僕,這都是難得可貴的事情了。
張家強自壓了幾天,也算是有着手段了,一定是用金銀誘惑了,如今這恐懼再也壓不住,一朝宣洩張家這紙糊的牆壁是擋不住,只能夠讓他們離開了。
「哎!」
「可憐,造孽啊!」
一聲嘆息響起,剛剛轉身將要走入府邸的李管事,下意識的朝着聲音來源望去。
入目乃是一位丰神俊朗的道人,道人年紀不大,大約十四五歲,臉上有着稚氣,那一雙眼睛炯炯極為有神,身上散發着一股出塵之氣,望之就不似凡夫俗子。
「小道長為何嘆息?」李管事不由的開口問道。
「冤孽!」他說話之後,卻是不再言語,而是扭身朝着順着街道離開。
他剛剛走出三四步,一聲呼喊從身後傳出,李管事高聲呼叫道:「道長留步?」
道人搖了搖頭,卻是並未停止,腳下的步伐反而加快了,見此一幕李管事急了,他正好看向遠處離開張府的張三,對着張三喊道:「張三攔住這位道長!」
張三聽見呼喊,本能的一頓,他自幼在張府中長大,聽李管事的命令已經聽習慣了,步伐停止後才曉得如今已經離開張府了,遲疑了一下,他卻是選擇聽從李管事的話。
他張開手臂,攔截在了少年道人身前,開口講道:「還請道長暫留一下,」
少年道人剛剛止步,就這一耽擱的功夫,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