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州!
此州位於北方,乃是北方下州之一,乃是在全州北側。
此刻睦州州牧府中,睦州牧正伏低做小的陪伴着魏使,睦州牧已經年過五十,鬢角只是微白,臉上充斥的褶皺,在紅潤的臉色下顯現的並不起眼。
「魏使放心,下月初九,必定到達鄴城參與會盟!」
「宴席已經擺下,還請魏使入席,」
「不必,本使還要趕往他州邀請會盟,不敢在此地多有停留,告辭!」魏使話語簡練,他在看見睦州牧同意後,一番話後大步的離開了。
從始至終都未曾多看睦州牧,對此睦州牧混不在意,他親自送出州牧府邸,看着對方翻身上馬,在親兵的護持下遠遠離開後。
他臉上的謙卑,這才緩緩的笑容退去。
衣袖一甩,他卬頭闊步的走回到了正廳中。
此刻正廳中一位年輕男子已經端坐在椅子之上,男子大約十八九歲,他此刻臉色卻不是很好,怒容正浮現在臉上,他看着睦州牧走入。
他直接大聲的開口講道:「父親如此禮遇,這魏使如此狂妄,連準備好的宴席都不參加,直接就離開了,真是不給父親分毫顏面,」
「想那周琅,不過是旁支出身,周家竟然把他立為了嫡系一脈,他連庶出的庶子都比不上,竟然把嫡系的周瑁逼死,真是大逆不道,」
「此等人違背禮法,父親何必和他攪合在一起,會盟不去也罷,」
啪!睦州牧一巴掌拍在了男子臉上,這一巴掌睦州牧可沒有留手,臉上血紅色的手指印清晰可見。
看着年輕男子不敢置信的目光,睦州牧咆哮的喊道:「逆子,你這是嫌棄你父母活的太久?」
「不為我和你母親想想,也要為你自己想想,」
「魏國公是何等人物,豈容你在這裏污衊,這一番話要是傳出去,我們全家都要死,」
「滾回去,給我好好的想想,」
睦州牧看着離開的男子,不由的嘆息一口氣,他不放心的走出正廳,對着外面的管家講道:「最近一段時日,不能讓大少爺離開府邸半步,」
「還有他那一些朋友,全部不允許入府,再給我派人嚴查,看看大少爺都和什麼人接觸了,」睦州牧心中泛起冷意。
如今方傑正在攻取全州,全侯已經投降,全州根本無抵抗之力,再有月余時間全州就能平定。
他睦州就和全州接壤,全州之後就是他睦州,他豈敢有半分抗拒,連全侯這樣雄踞上州的豪傑都敗了,他豈能是對手。
睦州這樣的下州,連對付魏國公麾下一將都不可能,豈敢去招惹魏國公。
這幕後肯定有人,這一番話絕對不是他那長子能夠說出口的,必須要嚴查,這是有人故意在坑他。
自己今日把他禁足,只要他不出府,肯定會有試探者來。
睦州牧能夠當上一州州牧,他自然不是什麼簡單之輩,他和全侯可不相同,那一位的爵位乃是繼承而來,在大漢鼎革之後,憑藉着家世,直接的就做大崛起了。
這一股暗潮,楊啟峰是不曉得的,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在意,他以會盟名義,號召北方群雄,這都已經開始擺明車馬了,誰人不曉得會盟為假,真正的意圖乃是吞併北方。
其中明智之士,願意獻出手中權力,以此謀求更大的發展,但也有着心有不甘者,這心有不甘者肯定會上躥下跳。
可這都不過是跳樑小丑,根本的不需要去在意,合縱失敗,徹底的把北方群雄的精氣神給打掉了。
再無下一次合縱的可能性了,北方大勢已經明朗,這上躥下跳的歡,可死的最快的也是他們。
等到會盟結束,任何不從者,都是他掃蕩的對象。
北方除了靠近并州的幾州外,其他諸州將會都落入到他掌握之中,到時候匯聚二十州之力攻伐并州。
和晉國在并州決戰,這是楊啟峰他採取的方略。
晉國如今有異動,趁着晉國未曾入主并州,而直接攻取并州,此等想法楊啟峰未在心中產生過,這太過激進了一些。
幽州如今大部分落入他手,楊雲那裏已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