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縣試在即,他也開始悉心準備,考過縣試才能獲得童生功名,童生功名雖無開道禁獲取修道權,但童生卻是一切功名的起始,想要考取秀才,就必然的要具備童生功名,這就鑑定了童生的重要性,童生如一柄鑰匙,為眾多學子打開科舉的大門。
一名書童緩步走來,來到王建身旁束手而立靜止不動。
「天下事物,凡有不同,盡分為二,先以陰陽名之,總攬其綱,再以其具象分之,察其科目,列章程條例,各擇其所能,依其所據而行之,雖萬世亦難窮,或有濟或未濟,且慎且行,博參印證,無尤無怨,祥和自在,帝與偕行。欲見帝尊,致虛極,守靜篤,靈修可入。資質各異,信篤不一,難易先後,皆有門道。天道茫茫,人道渺渺,盡性秉德,廣備參詳!」
「何事?」王建把帝經誦讀一遍後,這才放下手中的一冊帝經,看着身旁的書童開口問道,他早已吩咐下去,無事不要打擾他,書童能夠前來就表示發生了事情。
「三少爺,外面都在議論周家少爺,」
「周琅做什麼了?竟然惹得議論紛紛?」王建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他倒是來了興致,端起身前方桌上面的茶水,喝了一口追問道。
「外面謠傳周少爺年幼時立下大志,要為其父獲得正敕封神,為此每日苦苦讀書於子時,為防止自己中途睡着燧把繩子的一頭拴在房樑上,下邊這頭就跟自己的頭髮拴在一起。這樣,每當他累了困了想打瞌睡時,只要頭一低,繩子就會猛地拽一下他的頭髮,一疼就會驚醒而趕走睡意,」
子時乃是半夜23點到1點之間,古時一個時辰換算先代為兩個小時,在現代半夜23點不算什麼,此時上酒吧喝酒還有玩遊戲的人比比皆是,但在古代缺少娛樂的年代中,基本上天黑而休,日升而起,讀書到子時這已經非常的了不起了,前面酒吧什麼的王建不知道,但他知道讀書到子時代表的意思,本來輕慢的神色變的鄭重起來。
「頭懸樑,」王建喃喃自語,隨即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道;「周賢弟啊周賢弟,」
「本以為武安縣中學子,都是碌碌之輩,卻是沒有預料到還有你這一位秒人,」
他目光中精光閃爍,對於這樣的消息是不相信的,周家乃是鄴城周家分支,在武安縣中也是豪族之列,要是周琅頭懸樑讀書,早就有風聞傳出了,而如今就在冀州名仕周方博將要到來前傳出了頭懸樑的事情,這實在是太巧了,太過巧合的事情就不是巧合了。
「我王建做事,向來恩怨分明,」
「前往惠慶樓欠周賢弟你一個人情,如此就幫你一把,倒是要看看你這魚鈎,能否把周方博這一條大魚釣上來,」王建把茶水一口喝乾,他看出周琅要藉助着冀州名仕周方博惠慶樓宴請當地學子的宴會揚名。
頭懸樑這樣的美譽,是確有其事,還是謠傳,就要看惠慶樓宴會了,周方博為冀州名仕,他定下的基調,自然是真的,不過此舉看似成功極大,可其中不是無風險,周方博乃冀州名仕周家嫡系,周琅之父周方偉雖重新納入周家本家族譜中,但周方偉早死,周琅是否被周家看有着懸疑,要是周家看重周方博自然會順着周琅規劃下的步驟走下來,定下這頭懸樑的美譽,反之,周家無看重周琅意思,這藉助周方博博取名聲的方式,定然會招惹到反感。
此事不論成敗,都展現出了周琅心思縝密,心有韜略,值得一交。
「放出消息,就說頭懸樑的事情,我王建也和周賢弟學習過,只是我王建嬌貴吃不了這個苦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