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東方泛起萬道光芒,驕陽初升紅彤彤的猶如火焰燒轟的鐵鍋。
打着呵欠,吳老三扛着扁擔緩緩的在街道上走着,扁擔兩頭挑着籮筐,籮筐用粗糙的布匹環繞着籮筐鋪着,上面蓋上了一層厚重的布匹,在裏面掩蓋的乃是熱氣騰騰的燒餅。
每日早上遊街串巷販賣燒餅,這樣的行當吳老三已經幹了二十多年,不出意外的話這個行當他會一直干到自己兒子接替自己為止,不過吳老三有着自己的小聰明,他喜歡前來大戶人家這裏販賣,這裏需求量一向不小,加上自己手藝也有兩下子,比上不足,但比下有餘,日子倒是過的安穩。
嘎吱,嘎吱,嘎吱,伴隨着木門開啟的聲音,周家後門緩緩打開,一扇陳舊的木門多處都有着破損的痕跡,木門被推開青衣短衫的奴僕大步走了出來,他身材健壯,雙臂肌肉鼓起,環抱着一大捧的繩索。
剛剛走到周家後門不遠處的吳老三不由的露出好奇之色,懷抱着繩索的漢子身後走出了一名年紀將近五十的管事,他鬢角雪白,臉上充斥褶皺,就算是在仙俠世界中生產力依然低下,普通人都是未老先衰,五十對於常人都是高壽了,他對着前面的漢子講道;「趁着少爺未起來不知道,把東西丟遠遠的,省的夫人看見就傷心,」
「諾,」漢子應了一聲,懷抱着繩索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吳老三挑着扁擔走到了管事身前,低下身子把扁擔挑的籮筐放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兩三步之間就來到了管事的身前就是一拜道;「李管事好,」
「吳老三不是昨日就告訴你了,今日府上不需燒餅,」李管事眉頭微微跳動,目光看着兩籮筐的燒餅微微搖頭。
說完李管事他自己朝着後門走去並不在搭理吳老三,腳步剛剛的邁入一步,李管事停了下來,他扭過身對着吳老三講道;「這一些燒餅周府全都要了,剛剛你什麼也沒看見知道沒?從來不知道周府扔過東西,」
「沒看見,沒看見,沒看見,」吳老三連忙保證,他笑呵呵的一把挑起扁擔跟着李管事走入了後門裏面,生怕李管事反悔。
把錢遞交給吳老三,打發吳老三離開,看着吳老三離開了周府,周氏不緩步走到了李管事身旁,她目光瞭望周府後門道;「此人能否成事?」
「夫人放心,吳老三向來好奇心重,剛剛已經把他的好奇心挑起來了,他一定會去追問剛剛捧着繩索出去的周立,」
「周立為人有一缺點,酒一多就會口中沒有把門的,他一定會把知道的一切都說出去,吳老三知道就和武安縣知道差不多了,再有我安排的人手三日內不敢說武安縣中盡人皆知,但該知道的人都會知道,」李管事緩緩講解起來,他把自己安排的每一步驟訴說清楚,哪怕不是第一次講解,但他曉得夫人心中有所不安,喜歡傾聽這樣的話語安心。
李管事心中複雜,每一次訴說安排的步驟,他心中都不由得驚嘆,這樣的手段讓他大開眼界,少爺胸中具有山川之險。
吳老三懷揣着兩籮筐的燒餅錢走出周府後,他目光看向周府露出好奇之色,心中就像是有着一隻貓,正在用貓爪子在撓着他的心,讓他心痒痒的想要知道為何,他這樣的好奇心為他帶來了不止一次的災禍了,被家丁奴僕毒打了可不止一次,但他是屢教不改,不過吳老三分的輕重,大事上如錢財等問題他是不敢打聽,等了一會,看見周立回來,他立即的迎了上去,對着周立叫喚道;「周老弟老哥今天賺了點錢,一會去找老哥,」
「好勒,」周立應了一聲,他和吳老三並不陌生,經常上周府送燒餅的吳老三,一直都是周立負責接待,二人早就熟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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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午,王府!
王建端坐於藤椅上,身旁是一顆高聳的桑樹,枝葉茂密葉大而厚,郁郁青青宛如華蓋,為王建遮掩住了光明留下了陰涼。
「昊天上帝,至玄至德,天道人心,惟精惟誠,乾坤造化,廣布流行,陰陽生克,錯綜紛呈,皇極立憲,允執厥宸,幸甚至哉,與眾偕行!」
郎朗的誦讀聲伴隨着王建嘴唇蠕動,緩緩的響徹在院落中,一冊帝經被他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