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雲朵不斷積累,顏色逐漸從白色演化為黑色。
烏雲密佈於天空之上,黑壓壓的一片。
狂風呼嘯的吹着,天地一片黑暗,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天蓬真君偉岸的身軀,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皇宮之外,一頭長髮散落在身後,雙眸閃爍着湖泊光芒,語氣冰冷的講述道:「不曾想,周琅你證得了天仙,如今已經貴為真君!」
天仙,真君。
這四個關鍵字眼,聽在一旁叛軍耳中,卻是讓一些人驚駭,不敢置信。
這一句話太過于震撼,天仙代表的含義,誰人不曉,誰人不知。
地仙幾百位,餘下真仙和仙人更多,林林總總計算下來不下於萬人,但真正高居於上的唯有天庭九君。
一直俯視世間,坐看天下風雲變遷。
地仙有隕落,但自古從無天仙隕落,一位真君不光是改變天下大勢,還能夠左右天庭格局。
這一刻叛軍中有不少人後悔了,如今大商是仙朝,是仙商,要是再有真君執掌,這可是能夠入天庭,為一方仙王。
就算是不能舉朝飛升,當不上仙王,那麼也是天庭執掌之一,作為其心腹未來好處無窮,可是要比投靠天蓬好太多了。
這不是天蓬無能,而是天蓬不是掛架寡人,自有手下小弟馬仔,位置都已經佔滿了,他們作為新投靠者,怎麼比的上舊人。
「一直隱忍不發,如今更是對大日削去天命視而不見,這怕是想要行險一擊吧。」
天蓬真君雙手背負於身後,並未有動手的架勢,而是慢條斯理的開口訴說着楊啟峰的目的:「機緣伴隨來的是危機。」
「反之,危機伴隨來的就是機遇。」
「周琅你對大日佈下的這一場大局引而不發,就是等待着大日真君的逼宮,然後拿下大日真君,這樣就能夠把危機化為機遇。」
「只是我好奇,你哪裏來的底氣,敢妄言戰勝大日真君,還有我天蓬!」
天蓬說道此處,身上錦袍被甲冑取代,氣血泛起,猶如一道狼煙沖宵,精氣狼煙直接衝散了天空中的烏雲。
湛藍色的天空露出,陽光也伴隨着照射而下。
氣血不斷衍生,甲冑化為血色,天蓬真君猶如熔爐,散發着炙熱融化一切的氣息。
「天蓬真君何必如此,大日不得人心,肆意妄為,你和朕何不聯手,驅逐大日,共同執掌天庭。」楊啟峰緩緩開口講道。
二人緩緩對話,卻是已經離開皇宮,離開了帝京。
帝京到底是人族帝都,不可能作為戰場,兩位天仙大打出手,帝京肯定要毀於一旦。
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這是楊啟峰和天蓬都不願意見到的。
二人已經來到東海之上,把此地當做決戰之地。
「異界之人不要妄想,」
「我天蓬豈是背信棄義之人。」天蓬真君斷然否決了楊啟峰的提議,氣血演化為一條長河。
長河浩浩蕩蕩,完全由氣血充斥,這是一條氣血長河,轟然的衝出,蕩平一切,橫掃一切。
此時此刻,楊啟峰的身份,如何還能遮掩的住。
證得地仙,還能夠說是氣運給力,但天仙在仙道世界,想要無聲無息成就,是一點希望都沒有的,所以必定來自異界。
「朕周琅生於此界,長於此界,何時成了異界之人。」
「此等污衊之詞,也就是傻子相信!」楊啟峰神態凝重,對天蓬的指責開口否決,這一條是怎麼都不會認的。
他周琅修道至今,一切進境都是有跡可循的,能夠修成天仙,明明是他周琅天資聰慧,能夠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天蓬這一番言辭,純屬污衊,這就像是凡間當中有人能夠富可敵國,嬌妻美眷,會所嫩模,可有的人一間茅屋,連老婆都娶不上,小姐姐的手都沒摸過。
這同樣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都是人,可他們之間都有此等差距,能夠有如今天仙修為,這豈不就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轟然氣血長河衝到前方,楊啟峰並無其他動作,仿佛對此事如不見。
當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