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行館的佔地面積廣,大門很氣派。比起一般的大戶人家的宅子還要好一些。
能理解。此地畢竟是用來招攬人才的地方。
武士行館不修建好一點,那可不行。
三人剛走進行館的院子。
「慢着。」
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人攔住了三人。他的身後,還站着兩個漢子。
善柔眉頭一皺,冷聲說道:「武士行館也會將客人往外趕嗎?趙國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規矩。」
管事說道:「咱們趙國當然沒有這樣的規矩。我們也不會將客人往外趕。可是想要進入武士行館,那還要看有沒有資格。」
管事的目光,落到了陳彥至和項少龍的身上。
陳彥至身上的氣質儒雅,項少龍身上更是沒有絲毫武士的氣質。管事的眼光很不錯,一眼就看出了陳彥至和項少龍不是真正的武士。
只有善柔的身上,有着殺氣。
善柔問道:「那你想要如何?」
管事說道:「是劍客的,就當着本管事的面兒,露一手。否則,就請離開武士行館。這裏只招待真正的勇士,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騙吃騙喝。」
這話項少龍就不愛聽了。
他將鐵劍扛在肩上,說道:「喂,我們剛一見面就喊打喊殺,動刀動槍的,不好吧。不如,我們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一談。」
管事對項少龍冷哼了一聲。
陳彥至心中暗道,天上不可能平白無故掉餡餅。免費的飯菜,可不是那麼好吃的。沒點真本事,想要到武士行館裏來混飯吃,都不可能。
善柔說道:「露一手是吧?好,那就瞪大你們的眼睛,給我看清楚了。」
鏘!
長劍出鞘。
路邊一個直徑一米以上的大石墩,被飛劍切成了兩半。切面,光滑如鏡。
飛劍的鋒利,可不是石墩能阻擋的。善柔切開石墩,幾乎沒有怎麼用力。
唰。飛劍回到了劍鞘之中。
陳彥至的飛劍,本來已經是沒有劍鞘的。那劍鞘,肯定是善柔自己配的。劍鞘的樣式比較古樸,和飛劍相配,倒也合適。算得上是相得益彰。
管事瞳孔一縮,眼神中帶着驚駭。這個女人的劍術很厲害,但是她的佩劍,更厲害。他身後的兩個漢子,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這一劍,要是斬在了人身上,肯定分屍的下場。
「怎麼樣,你們還滿意吧?」善柔說道,「若是再要趕我們走,我就立刻殺了你們,然後到處去宣揚,說你們趙國的武士行館,狗眼看人低。不值得大家來效忠。」
管事趕忙說道:「是我眼拙,沒瞧出來姑娘居然是位高手。三位裏面請。稍後行館裏就有上好的酒菜送上。」
善柔的厲害,管事領教過了。
至於陳彥至和項少龍,會不會武功,他已經不在乎。他要回去稟報家主,準備招攬善柔。
若不能講善柔這樣的劍客招攬到家族裏來效力,豈不可惜?
善柔對陳彥至說道:「陳先生,我們進屋吧。」
………………
武士會館的大廳里幾乎坐滿了人。他們都帶着長劍,每個人的身上,都是充滿了煞氣。他們幾乎沒有交流。
甚至,每個人看向其他人的時候,眼神中還充滿了警惕和戒備。
陳彥至、善柔、項少龍走進屋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陳彥至暗自搖頭,這些人,都是無法無天的傢伙。
人與人之間,沒有了信任,是非常可怕的。
善柔環顧了一周,指着角落裏的一張空桌,說道:「那裏有位置,我們過去吧。」
話音未落,就有兩個人拿起佩劍,站了起來,先將那空桌給佔了。
角落裏的空桌,可是武士行館裏唯一的一個空位了。那兩個人本來是有位置的,他們這樣做,顯然有些欺負人。
那兩個傢伙的行為,別說善柔和項少龍心中不爽,就連陳彥至都是眉頭微皺。
善柔握住了劍柄。
陳彥至說道:「善柔姑娘,先不要動手。我們過去和他們談談,看能不能說服他們,將位置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