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將軍,斥候已探查到,敵軍並未去接應大部隊,反而在深谷內繞道了,直奔曹性將軍那裏去了。」
什麼!
周瑜聽到斥候的稟報後,頓時一驚,沉思着的那雙明亮的雙眸不斷轉動。
「留下三千兵馬鎮守風沙口,各部校尉率領麾下士卒在這一帶設立陷阱!」
諸將聽聞後更是震驚,既然敵軍已經不從這裏走了,為何還要設置陷阱,而且曹性將軍那裏的兵馬可沒多少。
轉過頭後的周瑜漠然的注視着諸將,「慕容垂不會這麼做的,每多浪費一段路,那麼他們大軍走出這裏的機會便要少一分。」
「轉道它路而走!」說道這裏時周瑜更是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本將不相信慕容垂敢這麼做,除了風沙口,這裏最近的出口大軍繞道下,至少要多走兩個時辰。」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周瑜堅定的認為這是慕容垂的詭計,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急忙詢問道:「軍中可還有俘虜!」
「將軍,俘虜的千餘蠻夷還未殺掉呢!」
「好,那就好,去問問有沒鷹奴!」
諾!
不一會,五名驚魂落魄的蠻夷被帶上來,其中更有一名在看到周瑜更是哭喊的大叫道:「將軍,吾乃漢人啊,吾真的是漢人,十年前被劫掠到草原上的。」
嗚嗚~
這名漢人哭哭啼啼的痛哭起來,仿佛找到了家人般,看的諸將面面相覷,而周瑜卻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放心吧,蠻夷大軍已經出不去了。」
溫和的寬慰後,周瑜突然好奇的詢問道:「聽說你是蠻夷軍中的鷹奴?」
「對對,小人被劫掠到草原後,幸好被一名草原老人買下,最後小人便偷偷的學會了訓鷹的技巧。」
聽着對方的解釋後,周瑜臉上的笑容愈發溫暖起來,走上前拍打着對方的肩旁,示意不要怕。
「既然汝為鷹奴,那應該知道如何聯繫你們的統帥慕容垂吧?」
「知道,小人知道,每一次與大軍聯繫都是小人一手辦的。」
「好,那汝能否幫本將送一封書信呢!」
「好好~」
溫和的看着這名鷹奴,可誰也沒有看到周瑜眼眸深處埋藏着的凶光。
眼神示意了其他人,體會到校尉暗中冷笑幾聲後,便帶領着其他鷹奴下去了。
足足半個時辰後,這名鷹奴討好的看着漢人的將軍,而周瑜面帶微笑的點着頭,看着書信的內容,還有對方用來聯繫大軍的訊鷹。
鏗鏘~
一道寒光閃過,對方捂着脖子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瞪着周瑜,手指縫間殷紅滾燙的鮮血不斷的流出來。
而周瑜卻緩緩的將寶劍歸鞘,逗弄着胳膊上站立的訊鷹,自言自語道:「十年前你就被掠到了草原,如今汝才多大,本將信不過,也不願信!」
輕飄飄的話音落入耳中後,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懊惱與仇恨,可死亡的氣息越來越近,身體的力氣快速的消失,最後再也看不到任何光芒,腦海也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現在的他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也就說十年前才十歲左右,一個十歲的幼童在草原上生存了十年,人都是會變的,更何況一個在草原上的奴隸能混到鷹奴這個地位,不簡單。
甚至周瑜有些懷疑此人根本不是被掠到草原的,蠻夷與漢人女子生下的後代,或者說連同家人一起都被掠到了草原。
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十年的生長,對於一個十歲的孩童,現如今的他還記得漢土嗎?還記得自己漢人的身份嗎?
自嘲的一笑,安坐在一張木凳上,十分愜意的逗弄着這隻迅鷹。
半個時辰後,一名校尉帶着渾身血污狼狽的蠻夷人步入了軍帳內。
「回稟將軍,此人乃是蠻夷首領獨眼的心腹,已經全部招了,每一次與大軍慕容垂聯繫,都會有一個暗號。」
「好,不錯,只要說出來,本將擔保他一生富貴。」
「嗚~將軍,漢人的將軍,吾願意幫助你們,漢軍將軍你口中所說的富貴可是真的。」
渾身血污出氣多進氣少的鮮卑人仿佛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