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天蒼蒼。
其地茫茫。
若是有人舉目長望,只覺天無盡頭,地上儘是長滿枯黃雜草的原野。
幽深而又寂寥。
空氣中瀰漫着不知是什麼的詭異氣味,刺鼻又帶着些許惡臭。許洛對其唯一的理解,就是會不斷侵蝕人的身體,使其更加乏累與困頓。
只有一種丹藥,才能夠抵制這種侵蝕。
若是看向遠方,又能發現閃爍着幽藍色的光,並向着內部不斷收縮。
許洛此時毫無形象地趴在地上,枯草散發出的難聞氣味和空氣中的味道混合,更加令人難以忍受,但他卻是不為所動。
因為許洛知道,他一動,很有可能會死。
喉嚨微小的顫動,咽着混合着口中丹藥的唾液,可以恢復他的體力,抵消着空氣中味道的影響。
在他的手中,則是抓着一面小鏡子。緊緊的握着,仿佛握着希望。
「沙沙」
微小的聲音傳出,遠處的枯草也是輕輕顫動。是風吹過枯草的聲音與形態,但是這四周沒有風!
那只能說明有人。
和許洛對峙了一個時辰的人!
是對方的失誤?還是陷阱?
許洛心中千思百轉,但卻不知道,所以他沒有動,宛如一塊石頭,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巍然不動。
很快的,聲音消失了,原野再度回歸了平靜。
對峙,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就如同一個時辰前,二人察覺到對方,並開始潛藏的那一刻。
像這樣的對峙,不知道會持續到什麼時候。
也許是對方放棄,悄然退走。
也許是陣法收縮,對方被緩慢殺死,或是被迫現行,被許洛殺死。反之,也有可能
也許是抗性丹藥用盡,被空氣中的毒素殺死。
又或者,是第三方插足,打破現有的平衡,進行一波火拼。也許有笑到最後的人,也許一個都沒有
太多太多的可能,會發生在這片土地上。
能進行到這一步,並且活下來的人,沒有一個人是善茬,實力與運氣更是缺一不可。
生與死,總是輪迴不止的,許洛很想自己生,其他人死。但是他知道,這個可能很小,所以他早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向死者,往往會生。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許洛口中的丹藥已經漸漸由小指甲蓋大,變成黃豆大小了,最多能再撐一刻鐘,然後他的身體就要被侵蝕。
到時候,就該搏命了!
不然,仍然會死。
不過很顯然,許洛是幸運的,因為對方先忍不住了,正在緩緩的退去。
而且對方經驗老道,刻意等着風的吹起,順着風的方向撤離。雖不能隨風直上九萬里,但卻可以掩蓋身形。
但是他忽略了一點,風,是會變的。
由東南風悄悄轉換成東風,但一處草叢的動向卻還是向着東南風吹過的方向。
破綻,轉瞬即逝。
許洛沒有猶豫,悍然出手,他舉起手中的小鏡子,心中默念了句「放」,只見一道細細的黃色光線疾馳而過,射入草叢,帶起一蓬鮮血。
對方一聲未吭,卻是同樣的黃色光線回敬而來。
甚至對方連身形都沒有暴露半點。
不過許洛在射出光線的那一刻,便是挪動身形,再度射出黃光,故而對方的攻擊沒有打中,反而再次迸出鮮血。
得理不饒人,痛打落水狗。
反正就是這個意思,許洛手中小鏡子黃光不斷,而對方的回擊也是毫不遜色,甚至打穿了他的側腹,但最終還是許洛獲得了勝利。
因為對方的氣息消失了,雖然無法確定方位,但卻可以知曉是否死亡。
快步趕到對方藏身處,發現是一名女子,黑色的秀髮被剪短,容貌昳麗,但許洛並沒有欣賞時間,也對屍體沒什麼興趣,拿下對方的戒指,並且從自己的戒指中取出一枚丹藥,服下便立刻離去。
這是一顆不同的丹藥,也不知道是如何構成,但像他這樣的傷勢,服下之後,在幾次呼吸的時間裏,便可恢復。
「沙沙」
在許洛二
第一章 絕地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