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半個時辰之前。
結束了一天「征戰」,又灑出去數千靈石的林琅天依舊臉色平靜,神態從容。
倒是林三臉上頗有不忿之色。
本着主辱臣死的原則,林三覺得自己現在應該表現出很悲憤,他建言道:「少主要不您明天別跟他們玩了。」
一天就輸出去幾千靈石,那可是他好幾月的收入了啊,雖然輸的並不是他林三的錢,可他在旁看得是真心疼啊,心疼自己不能也上去贏上兩把
所以林三現在心中怨氣格外重,他挑撥道:「昊二宗那些傢伙也太不是東西了,明明贏了您那麼多靈石,可看您的目光卻像是再看」
說到這裏時,林三突然驚覺自己說的有些多了,猛然停住了話頭。
「呵,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林琅天倒是不以為意,淡然說道,「不就覺得我是個白痴嗎?」
「林三啊,你聽過一句話叫做將欲取之必先予之嗎?」
林三連連點頭,端正了態度,充分做好一個捧哏的職責。
「所以些許蠅頭小利施捨給人便是,只有利慾薰心之下才會蒙蔽人的理智,這樣我們才能從他們身上賺得更多」林琅天智珠在握的說道。
此行的具體任務不便與林三明說,因此林琅天點到為止,話鋒一轉,問道:「你在旁邊也看了幾天了,這個麻將你應該學會了吧?」
「會了。」林三老實點頭。
「那你覺得這麻將這種博戲方式如何?」..
林三也不清楚林琅天這麼一問是個什麼態度,只是想着少主連輸幾天心中肯定不會爽快,所以試探着回道:「小人覺得,這麻將不過是個奇技淫巧」
說這話時,林三偷眼看向自家少主臉色,見他眉頭微微皺起,便知自己表錯態了,於是連忙改口道:「不過倒是頗為新奇,而且還挺考驗人心技巧的。」
「還算有些見識,」林琅天臉色見緩,又問道,「那你覺得,打這麻將想贏需要些什麼?」
「技巧和運氣吧?」林三不確定的回道。
「沒錯,在我看來,這麻將運氣只佔了三分,而技巧佔了七成。」
「論運氣,我是上品宗門之少主,天生便有大氣運在身,而昊二宗那些人不過是群土雞瓦狗。」
「論技巧」林琅天輕聲一笑,眉眼中滿是自信,「本少主天生便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只要我想,便能記住洗牌後每一張牌擺放的位置,也能推算出對手那裏都有哪些手牌,論技巧,誰又能比得過我?」
林三這才恍然。
原來這些天少主一直都在裝輸,虧自己還以為他是真菜呢。
當然,心裏這麼想着的同時,林三臉上不忘擺出一副驚訝交織着崇拜的神態出來。
林三的目光讓林琅天很是受用,頓了頓,他斬釘截鐵的說道:「明天你也上場,我們跟昊二宗賭把大的。」
「餌已下足,是時候收網了!」
然而正陽宗這對主僕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密謀着的同時,那邊昊二宗也在開着小會。
盤點着這幾天的收穫,溫掌門他們幾個仿佛臉上都在閃着金光,個個笑得合不攏嘴。
唯有陽光神色鬱郁的蹲在一旁。
他這幾天沒撈着上場的機會,別說贏錢了,連之前輸出去的都還沒回本呢。
看師父幾個在那熱火朝天討論着今天你贏了八百我賺了一千的,陽光心裏那叫一個羨慕啊,忍不住小聲嘟囔道:「這個叫林王良的是不是傻啊,這麼趕着給你們送錢的?」
「師父啊,他不會是你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然後回來孝敬的吧?」
「你瞎說什麼!」
原本陽光只是開個玩笑隨便說說而已,誰知道小師姐聽到這話反應卻格外強烈。
小師姐粉面含霜的指着陽光鼻子呵斥了句,突然發現陽光和金大師都一臉詫異的看着自己,這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解釋道:「哪有你這麼說自家師父的,你這不是毀他清譽嗎?」
陽光一臉狐疑的看着小師姐,暗想咱們師父哪還有什麼清譽啊
不對,這其中定有古怪。
就在陽光胡思亂想之時,溫掌門突然一聲乾咳,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