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沐陽用叉子插着魚肉塞進嘴裏,魚腥味幾乎吃不出來,倒是烤出了肉汁,那股鮮美的味道融合孜然粉和椒鹽後,組合出來的香味讓人胃口大開。
朱朱和六妹吃的也是開心,不過一個是小口小口品嘗,一個是狼吞虎咽。
六妹吃東西比將軍還蠻橫,幾乎就是往喉嚨里塞!
敖沐陽不得不連續給她倒飲料:「慢點吃慢點吃,這裏的菜足夠咱們吃的。」
兩條草魚是大魚,合起來有二十斤,黃辣丁有大有小,大的也有二十公分的長度,敖沐陽同樣燉了兩條,一個成年人和兩個女孩根本吃不了。
不過這只是他的猜測,六妹是真能吃!
炭烤草魚她全吃了出來,黃辣丁的魚湯她也喝了個乾乾淨淨,連裏面的蔥姜蒜都吃掉了。
黃辣丁她沒吃,不是她吃不下了,而是說道:「你們不吃我能帶走嗎?我妹妹愛吃這個魚。」
敖沐陽幫她進行了打包:「行,你帶回去吧。」
朱朱把剩下的所有零食也塞給了她:「還有這些、還有這些,都給你,你帶回去給妹妹吧。」
六妹默默的收拾起東西,扛着魚竿離開。
中午天熱了,敖沐陽回到家裏樹蔭下睡午覺。
他剛睡醒的時候,村里一戶搞海產養殖的敲開了門:「村長,兵叔在家嗎?我們幾家聯合搞了個海蛐養殖,感覺不大對勁,想讓兵叔去瞅瞅。」
海蛐從名字來理解似乎是海里的蛐蛐,其實並非如此,二者沒有絲毫聯繫,海蛐是藤壺的俗名,藤壺是一種貝類。
藤壺是好東西,它們分佈甚廣,幾乎任何海域的潮間帶至潮下帶淺水區都可以發現其蹤跡,這種貝類數量繁多,常密集住在一起,成型後的藤壺是節肢動物中唯一行固着生存的動物。
養殖藤壺簡單,只要找一處水質優良的地方往礁石上放養藤壺苗就行,它們最終會固定在礁石上慢慢生長。
不過要養殖的藤壺可不是隨處可見那種,而是從西班牙等國引進的特種藤壺,普通藤壺不能吃,一是肉少二是污染嚴重。
隨着國內人們生活水平提高,一些高檔海產品開始出現在飯桌上,特種藤壺就是其中之一。
正兒八經出產於西班牙和歐洲的藤壺很昂貴,一盤菜在大酒店可以賣出上千塊,價格驚人,當然味道也是鮮美的驚人。
正在養殖池收拾黃金鱔的敖志兵老人擦擦手站起身:「小濤,你怎麼突然心血來潮要養海蛐了?這東西我也沒怎麼見過,洋人的貨啊。」
敖明濤訕笑道:「這不是那啥嘛,咱們村里現在遊客多了,我覺得以後修了路遊客更多,肯定有一些有錢人來咱們這裏,搞點海蛐能賣大錢,這東西好吃又新奇,對吧?」
敖志兵道:「確實是夠新奇的,走吧,我跟你去看看,這東西貴是貴,可不好養呀,對水質要求很高。」
敖明濤一邊走一邊解釋道:「咱村外面的海水水質就相當好,我想養着試試,反正海蛐苗子價錢不貴。」
聽到這裏,敖志兵的腳步一下子慢了起來,他問道:「苗子不貴?你是在哪裏買的?多少錢?」
敖明濤說道:「一千塊錢五千個苗,我和二燈、三燈兄弟掏了兩萬塊買了十萬苗,正常的話過兩年能出產個一兩萬斤的海蛐,那賣給四五十萬沒問題吧?」
敖志兵臉色不好看了,他說道:「你要是真能出一兩萬斤的海蛐別說四五十萬,就是一兩百萬也沒問題,可洋海蛐的苗都是進口過來的,十萬苗子光這個稅費就不止五萬塊吧?」
敖明濤聽他這麼說緊張起來,道:「你老是說我遇上騙子了?不能吧,我們是托朋友聯繫的生意呀,人家還說等苗子長起來還會回來收。」
「先去看看吧。」敖志兵眉頭皺巴的有些緊。
聽着兩人對話,敖沐陽便跟了上去。
朱朱是他的小尾巴,看到他和將軍離開,趕緊背上她的小書包也跟了上去。
路上她問道:「陽叔陽叔,海蛐是什麼?海里的蛐蛐嗎?」
敖沐陽搖頭:「不是,是一種貝類,學名叫藤壺。」
朱朱立馬點頭:「哦,藤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