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漢子卻是好人,明白他氣不過要回去找事,就勸說道:「算了,吃一塹長一智,就當花錢買教訓吧,你把這事跟身邊人說說,讓他們走這裏的時候小心點,至於這幫人住哪裏你就別打聽啦。」
敖沐陽說道:「我就問問而已,沒什麼。」
光頭笑道:「我能不知道你意思?還就問問而已,你就是氣不過想去找場子,對不對?算了,青年,走吧。」
敖沐陽指着自己的車道:「大哥,你看我開奔馳g系呢,肯定不怕事,你把他們住哪裏告訴我吧,我得管管這事。」
無論如何,他也咽不下這口氣。
光頭嚴肅的說道:「哎呀你怎麼這麼犟呢?聽人勸吃飽飯,走了走了,吃一塹長一智得了。」
說完,他自己上車開車離去。
敖沐陽不想為難他,畢竟人家也是為自己好。
另外,光頭不告訴他這幫人的地址也沒事,他有辦法去查。
說起來這件事確實處處透露着詭異,他當時因為第一次出車禍而亂了陣腳,如果冷靜下來仔細分析,他不會輕易上當。
其中最詭異的地方就是,婦女把這條狗當做寶,可是自始至終沒去碰狗一下,自家養的寵物被車撞了,主人的下意識行為都應該是去抱住狗,而婦女卻一直在哭天喊地,看起來很傷心,實際上對狗一點不關心。
開車回到出事地點,公路上多了一灘狗血,仔細看的話,這邊路上還有幾個黯然之處,應該是乾涸的狗血所成。
敖沐陽放將軍下去,將軍去狗血的位置嗅了嗅,忽然抬起頭髮出哀嚎聲:「嗚嗚,嗚嗚!」
這讓他挺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鍾蒼也納悶:「不清楚,可能是有什麼發現。」
將軍不會說話,它拔腳往路邊跑去,敖沐陽開車跟在後面,將軍這是嗅到了先前那狗遺留下的味道,要開始追蹤了。
一路追尋,繞過幾個郊區村莊之後,將軍腳步停了下來,然後對着一處好像雞鴨養殖場似的的場區盯着看。
敖沐陽估計這就是那幫人的據點,他將車停在遠處,然後在後備箱裏翻了翻,找出一個望遠鏡。
前段時間他讓鍾蒼去跟蹤過王友衛,這望遠鏡就是他當時放在車上的,王友衛確實警惕,鍾蒼跟蹤了不多會就被甩掉了,沒有得到什麼有用信息,不過望遠鏡一直留在車上了。
拿着望遠鏡往場區一看,他先看到棚屋外牆上掛着一排狗皮,在場區門口豎立着個鐵架子,一條狗掛在上面正在被放血。
敖沐陽仔細一看,認出這狗正是剛才被自己撞到後腰的二寶。當然,二寶這名字應該跟這狗無關。
難怪將軍先前哀嚎,敖沐陽估計兩人等他走後為了方便帶走那狗,當場將它給打死了,所以才會流那麼多血,狗子之間交流靠氣味,想必路上留有狗子死亡的氣息,將軍嗅到後才那麼哀傷。
看着場區方向,將軍頸後毛豎了起來,它兩眼冷森森的盯着場區,喉嚨里壓抑不住的發出沉悶的吼聲。
敖沐陽把望遠鏡遞給鍾蒼,鍾蒼臉色也陰沉下來,從牙縫裏崩出幾個字:「下作!渣滓!我去動手!」
「不,我得先去開會,而且這幫人什麼來頭咱們得摸摸底。」敖沐陽沉聲說道。
將軍不肯走,倔強的扭頭看着場區。
敖沐陽摸了摸它腦袋說道:「將軍,聽話,咱們先走,這件事後面解決,肯定要解決的。」
這個虧他要是咽下去,那他就對不起鎮上流氓們給他起的『村霸敖』的外號!
開車繼續往市區走,敖沐陽路上給金宏打了個電話。
金宏對市區和郊區的事不熟悉,他畢竟只是個鎮上的土混子而已。
想了想,敖沐陽又給敖文昌打了電話,他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文昌,你跟你大舅哥打聽一下,看看他知不知道這幫人什麼來路。」
敖文昌的大舅哥蘇宗峰在縣裏做混子,他混的不大,但消息靈通,平時最喜歡打聽八卦。
過了沒多會,車子剛開進市區敖文昌就打回了電話:「喂,龍頭,我大舅哥說這事是紅洋一個綽號叫黑虎的人搞